汪宜恩平躺在床上,百無聊賴。
被禁足在家,她除了吃飯,就是睡覺。想找點家務活解悶,可手都還沒觸摸到抹布或髒衣服時,就已被傭人搶先奪走了。
原來無所事事的閑在,更是種痛苦的折磨。
汪宜恩輕歎一聲,頭向一側偏去,目光正對上放在床頭櫃的手機。
不如再給莫駿丞打通電話。已經兩天了她一直聯係不到他,難道是那天,他在和冷禹揚打架時出了什麼事?還是之後遇到了什麼麻煩?
嘟嘟嘟——幾聲短暫的無人接聽,對麵的電話終於撥通了。
“喂…”聽筒裏,是莫駿丞柔軟清透的嗓音,可此時卻顯得有些虛弱無力。
可即便這樣,汪宜恩久久懸著的一顆心,還是稍稍安心了些。
“駿丞,你這兩天還好嗎?”她不想問他為什麼一直不接自己電話,這樣很有咄咄逼人的感覺。
“嗯。”莫駿丞怕她擔心,隻是硬生生敷衍了一句。
那晚,他在酒吧裏為了她和冷禹揚大打出手,他竟落敗處於下風。而後又眼巴巴看著冷禹揚將她帶走…
他竟無法保住自己心儀的女人,莫駿丞覺得自己作為男人的自尊心大受打擊,從那天起他就突然沒什麼心情去上班了。
莫駿丞頓了一下,反問:“你呢?”
汪宜恩眸子一黯,語氣幽幽的,對他說出實情,“我可能再也不能回去上班了…”
然後,電話中的兩人都沉默了。可對於原因,誰都心知肚明。
那則頭條新聞,不僅是冷家,對於莫家也是沉重一擊。
莫家貴公子為了一個女人,竟被人按在地上痛打,這叫同樣遊走在上流社會的莫家人顏麵何存?
“抱歉,我本來想當麵和你說的,可奶奶她不讓我出門了…”汪宜恩想起隻因自己醉酒而導致了一堆事端,她就後悔死了。“從那天之後,冷禹揚再也沒理過我。我想他一定恨死我了…”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她是冷禹揚,自己的妻子做出這種讓冷家顏麵掃地的事,她也會氣炸的。
莫駿丞在電話中靜靜的聽著。那男人不理她,真是由於這原因?
還是說,他在賭氣介意汪宜恩和自己在一起?
那晚在酒吧裏,莫駿丞清楚的體會到了冷禹揚對汪宜恩強烈的占有欲。他無法容忍自己的妻子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喝悶酒。他眉宇之間對她的怨懟和不經意流露出的深深擔憂,叫莫駿丞明白,他已不再是以前那樣單純的嫌惡她了…
莫駿丞明明知道這些,可貪心與小氣在心中不時作祟,他並不想將心裏的感受告訴給現在依舊對那晚發生了什麼完全不知所雲的汪宜恩。
而後又說了幾句話,莫駿丞便以自己累了為由,掛斷了和汪宜恩的電話。
汪宜恩將手機丟到床一邊,正在思索莫駿丞為什麼變得這樣奇怪時,房門就被打開了。
冷禹揚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終於回來了。
明明隻過了兩天,汪宜恩卻覺得好像很久沒見過他了。
她隻對自己承認,當見不到他時,她的心會焦躁不安;現在見到了,就踏實了。
汪宜恩深望著冷禹揚。可冷禹揚卻像是將坐在床上的她完全視為了空氣一樣,連理都不理,自顧自的打開衣櫃,開始整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