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冷禹揚一時衝動的“口誤”,他結婚的事,真的成了第二天商界新聞的頭條。
可好在報道中的焦點人物——冷太太,並沒有具體的名字。隻說是一名汪氏女性。
汪宜恩不知自己是該感謝昨天公司在場的所有人都沒記住她的名字,還是該為媒體沒有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而慶幸?
總之,身份沒有被完全公諸於眾。她感到稍稍鬆了口氣。
隻盼望接下來,冷禹揚千萬不要哪天再發神經,將她整個名字再對眾人宣布一次!
汪宜恩擔憂著,竟開始為程婉馨擔憂起來。
不知她看了這新聞,會是怎樣的反應?
上次宴會,當她看到自己與冷禹揚在一起後就暈倒了,那現在會不會傷心欲絕,意圖做出什麼極端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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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吃過飯後,汪宜恩都要和冷家人坐在客廳裏喝喝茶聊聊天。
不過說話的往往都是冷奶奶和冷禹揚祖孫二人,她不過就是個陪著。時時插不上話,也覺得很無聊。
冷奶奶懷中的嘉真早已睡下,汪宜恩終於捱到今晚的談話結束了。
“好了,你們上去休息吧。”冷奶奶將嘉真轉交給身邊一名傭人,並催促起冷汪兩人。可遠遠的看到汪宜恩正要走進自己的臥室,不禁提醒道,“我說宜恩啊,你是不是也該過去和禹揚一個房間了?”
如今公司的人已經知道她汪宜恩是堂堂正正的總裁夫人,媒體也爆出冷禹揚已婚的事實,那麼他們之間就該有點夫妻的樣子了。
“呃…我…”汪宜恩看了一眼樓下的冷奶奶,一臉為難的將目光拋向旁邊的冷禹揚,仿佛想要他為自己解圍。
“就是啊,你也該過來了。”冷禹揚倏然蹙起眉,露出一臉假意的擔憂。
瞧他一副差點繃不住快要笑出來的表情!這男人絕對是成心這樣說的!汪宜恩驚異加氣憤的瞪著他。什麼啊,本想讓他幫忙的,沒想到卻是越幫越忙!
這次,冷奶奶對孫子的表現是相當滿意。她笑了笑,說道:“宜恩,你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今晚就搬去禹揚的房間。至於你現在住的那間嗎,明天我讓傭人們整理整理,以後就當客房了!”
這是不是太獨斷了?她可不可以反駁啊?
答案是,當然不能了!她膽小如鼠,反駁冷奶奶她既沒有勇氣更沒有資格。最終,汪宜恩又一次在冷奶奶的監視,外加
冷禹揚若有似無的不懷好意下,邁著沉重的步伐,不情願搬入他的臥室。
她站在離臥室門口不遠的地方,冷禹揚則背對著她。
見他脫掉外衣掛在床邊的衣架上,她的臉刷的一下跟著紅了起來。
她轉過身走到門前,手握上門把手,難掩尷尬的語氣:“好了,時間很晚了,你好好休息吧。”
“你要去哪?”身後,傳來他漫不經心的發問。
“當然是回我自己的房間。”
此話一落,冷禹揚並沒有回答。不過汪宜恩卻能感覺出,身後的他正緩緩地向自己走來,帶著莫名的危險與壓迫,令她的身子莫名顫抖,內心甚至還有些快要被逼瘋的感覺!
“汪宜恩,剛才奶奶說的話你沒有聽清楚?難道你想抗旨?”他駐足,站在她身後輕聲開口。如此近的距離,汪宜恩幾乎都能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
“再說,如今你‘真正’是我妻子了,是不是也該有點做妻子的樣子?”
該有的樣子?哪種的?是白天對外的形象,還是晚上某種合法的義務?
想想自己或許將要“身體力行”,汪宜恩的額頭竟不由自主地開始冒冷汗。她低著頭,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想出去看看嘉真…”
“嘉真已經睡了,難道你想把他吵醒嗎?”他淳厚的嗓音,不疾不徐地說,“這樣急匆匆找借口想離開,是心懷什麼打算還是…你欲拒還迎的把戲?”
欲拒還迎四字一出,汪宜恩果然禁不住被人激了!回過頭,她瞪著他,卻不知要開口罵些什麼解氣。
“我警告你,別想耍心機…”不顧她的憤怒,冷禹揚一手支撐在門上,唇邊緩緩浮起一絲邪魅的淺笑,用攝人心魂的黑眸注視著門邊如困獸鬥一樣可憐兮兮的汪宜恩。
她竭力向門上貼去,盡量與他保持距離,生怕他會有下一步的動作。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不多時,或許是冷禹揚決定放過她了。轉而走入衛生間。
不好!汪宜恩覺得剛才那一下自己的腦細胞又死了不知多少。她走到沙發前坐下,驚魂未定。對著冷禹揚的大床一直發愣。
甚至,連他什麼時候從衛生間出來,什麼時候走到床邊都不曾發覺。
“在看什麼?”冷禹揚半躺床上,頭部倚靠床頭。
汪宜恩回神,還不知自己要對他說點什麼,就聽他再次說道:“難道你是想…要我把這一半床位留給你?”說完,他還揚起下巴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