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拚命掙脫,另一個死也不放,兩人在較勁中全不退讓。最終,汪宜恩手中的瓶子就變成無辜的犧牲品了。
“啪啦”一聲,玻璃碎了一地。
汪宜恩一瞬驚呆了。難以置信地看著最珍貴的東西就這樣毀了,她手足無措的蹲下.身。都是因為冷禹揚!內心的怒氣全數席卷開來,她抬頭瞪著頭頂的男人失聲尖叫:“你怎麼能這樣?!”
可頭頂的男人卻是一臉的相安無事:“是你自己沒拿住。”
胡說!如果不是他抓住她不放,她怎麼可能失手讓玻璃瓶掉到地上?他怎麼能如此不屑她所珍愛之物!
“冷禹揚你記不得這個瓶子是不是?”汪宜恩重新站起來,眼含淚水,握緊雙拳努力克製自己的失控,“這是我弟弟親自給你買的!他為了送你生日禮物,冒著大雨去買的!結果呢,他就再也沒回來…”
想起弟弟,她再也無法阻止眼淚如決堤而下,對著眼前的男人大聲地質問:“可你,你見到這個瓶子根本就想不起來…現在它摔碎了,你卻還能這樣狡辯?”
冷漠的黑眸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汪宜恩,就如同看待一種世間最低等的生物一樣。良久,一句殘酷而不近人情的話從他口中緩緩溢出:“我說過讓他去買嗎?”
汪宜恩刹那怔住。
“你的意思是…我弟弟白死了?”她聲音細如遊絲,若有若無,幽怨而淒楚。
“不然呢?”
他不是人!他怎麼能這樣視她們姐弟如敝履?!
憤恨如一團火焰熊熊襲來,汪宜恩揚起手便朝冷禹揚臉上摑去:“冷禹揚你真是個混蛋!”
這女人竟妄圖打他!冷禹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目光如芒,聲音更是驟冷:“你這樣歇斯底裏大吼大叫,存心想把上上下下的人都吵醒來圍觀你才滿意嗎?”
說到這裏,他瀉憤似的,猛的將她推到在地。
他不想再看到這讓人作嘔的女人!冷禹揚抬腳便走,在掃了一眼地上破碎的玻璃瓶,他惡劣的將它一腳踢開。
“你不在乎我珍惜的東西,大可以不去理會。為什麼還要把它一腳踢開?”他竟然可以無情到如此地步,她汪宜恩真是太傻太天真了!“這樣做很解氣嗎?你憑什麼這樣踐踏我的尊嚴?!”
冷禹揚背對著她,根本不屑再看她一眼。“你有值得我尊重的地方嗎?”
他剛才的動作,無疑給了她致命的一擊。而這句話,更是讓她刹那間跌入了無底深淵。汪宜恩茫然無措的看著冷禹揚遠去的背影,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