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入社?怎麼,不懂得尊重前輩麼?去跪坐到副社長原諒你為止,不準再犯!”
我心中冷哼一聲,將手中的□□隨意地丟到地上。看得對麵的學長一陣肉痛。。。這可是把村正啊!村正!換成票票都能砸死人的村正啊!就這麼被這個小丫頭隨手一丟,跌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當啷”聲,聽在他的耳朵裏就像是催命鈴聲一般。。。
“技不如人,有什麼好說……師兄?!”
我回過身,正對上一張和我一樣詫異不已的臉,烏黑及腰長發如絲般垂下,眉飛入鬢,鼻梁高挺,麵容清朗。怎麼看都是我那位鑄劍師傅的乖孫子,我的師兄。。。
“妍,真的是你!”師兄激動不已,上前一步把我抱了個滿懷,我的鼻尖撞到他的胸口,被結實的胸肌撞得生痛。幾年不見,師兄依然如此“硬”朗啊。。。“我算算你也該是上高中的年紀了,又聽到我們社來了個姓武川的女孩,我就一直在想會不會是你,這不提早出院來看,果然!”
“師兄。。。我可不記得你姓武川哦,你擅自改名字,師傅不生氣麼?”我伸出手戳了戳他的敏感地帶——腰側,迫使他把我給放開。別看師兄一幅強得不行的樣子,我早就摸清他的弱點了,隻要一戳腰他馬上就會招架不住,百試百靈,哼哼。
“。。。我這次出來,帶了一把刀給你,等一下要不要去我宿舍裏看?”
嗯,居然轉移話題。很可疑。
我不滿地盯著他,他隻是笑著捏了捏我的臉,原本欣喜的目光在掠過我脖子上的傷口時大雪紛飛,驟然降低的溫度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師兄的目光越過我看向了地上的刀,然後不帶停頓地投到了那位副社長的身上。
“我要一個解釋。”沒有感情的聲音讓我和師兄一下子拉開了距離。我看著他垂下的長發,努力地回憶著我那位永遠都是微笑著的師兄,和現在眼前的不動明王。。。他沒有注意到我的視線,彎下腰將刀撿了起來,一步一步走近那位看上去已經快癱軟在地的副社長。“為什麼我的東西會在這裏?”
“社。。。社長。。。”某人帶著哭腔說。“我不是故意的。。。”
“你居然敢傷了她?”師兄拿著刀,一步步地將某人逼到了牆邊,明晃晃的刀鋒緊貼在某人脖子的大動脈上,甚至微微地鑲入了皮膚。某人像壁虎一般黏在牆上絲毫不敢動,腦門上早已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你說我是廢了你的左手好呢,還是右手?你自己選一個罷,省得別人說我不留情麵。”
眾人抖。。。
“師兄?”我叫道。“一點擦傷而已,沒關係的。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刀麼?我可是還餓著肚子呢!”
師兄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寒氣撲麵而來,差點沒把我凍成冰柱。隻見他將手上的刀收了回來,眾人剛送了口氣,卻聽“嘭”的一聲響,順著聲音看去,那把刀此時被用蠻力刺入了水泥牆壁中,刀鋒劃過某人的脖子,留下一道血痕,不比我脖子上的長一分,但也不短一毫。
“走吧,我們先去吃飯。”師兄微笑著向我走來,拉起我的手向外走去。
真是個愛計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