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電戰機高速俯衝而下,帶著機翼與氣流的摩擦聲,戰機的機翼不斷的顫抖,機身也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仿佛隨時就要解體。海南軍飛行員身體承受的巨大的壓強,血氣上湧使得臉色漲的通紅,但他隻是咬著牙緊緊地盯著儀表盤上的高度尺。
一滴刺痛的汗水流進眼眶,但他依舊強忍著不去眨眼。儀表上的數字不斷的跳躍,就如同他的心髒一樣瘋狂,將要從嗓子眼跳出。他其實這是在賭博,用命去賭,就賭對方敢不敢與他玩命。
垂直下墜的戰機繼續帶著巨大的轟鳴聲俯衝,地麵戰壕裏的海南軍戰士也顧不得外麵雙方還在空戰,撒開腳丫拋出戰壕,遠遠躲閃開。他們可不想被這個瘋子殃及魚池,要是被戰機撞進戰壕他們沒幾個能活下來。
“該死的,他瘋了,快閃開!”在當海南軍飛機距離地麵隻有六十米時,還不見有任何向上拉升的跡象,地麵上海南軍戰士大喊道。
而跟在身後的法軍飛行員也承受的巨大的壓力,海南軍飛行員的想法他也看明白了,看誰敢賭上這場生命。或許他可以不予對方玩命,能更好的保全性命。但飛行員也有自己的驕傲,超過信念與生命的榮譽,他絕不允許自己在這場決鬥中認輸。
因為身在海南軍戰機屁股後麵,所以法軍戰機實際上占有很大的優勢。他將海南軍戰機套入瞄準具中立即扣下了扳機,戰鬥機兩翼上的兩挺大口徑機槍,迅速噴射著火苗,一陣急促的機炮開火聲響起。
彈鏈掃過,幸運的是並沒有擊落海南軍戰機,隻有一顆子彈在穿透了機艙玻璃,碎裂的玻璃片劃破了他的臉頰。鮮血順著流淌,卻無法影響他信念。
就是現在!在當高度尺表上的數字躍過五十米的一瞬間,海南軍飛行員雙手猛地拉起操縱杆,然後就是眼前一黑,隻聽了戰機的機翼發出痛苦的呻吟。
而在其他海南軍戰士的眼裏,隻見那架戰機如同耍雜技般,在即將撞在地麵上時,以一個凹形弧度線猛烈攀升起來,那就像是飛機撞在了海綿上被彈開,而飛機俯衝時產生的氣流甚是將地麵的塵土高高的卷起。而深厚的法軍戰機卻沒有那麼好運,因為前麵的海南軍戰機擋住視線,所以在反應上慢了半拍。
更何況,法軍戰機與海南軍的戰機有較大的差距,特別是在駕駛操作靈活性上根本沒有可比性。那一點點的失誤,可謂是失之毫厘,差之千裏。
“啊......!轟!!”法軍飛行員隻來的及一聲喊叫,就撞在了地麵上被火焰吞噬。
當因為全身血液回流,引起暫時性腦供血不足造成的暫時性失明狀況恢複後,海南軍飛行員第一眼看見的是天空的漂浮的白雲。活著的感覺真好,他在心裏一聲歎道。
海南軍飛行員將飛機拉平,在撞毀的法軍飛機殘骸上盤旋了一圈,他知道自己這是還活著,那麼自己就算是賭贏了,對手卻付出了他的生命。唏噓不已的他也清楚自己這是勝之不武,對手輸在了飛機性能上,而不是輸在駕駛技術上,如果將他們倆對調,輸的肯定是自己。
戰場上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
收起感歎,空戰還要繼續,他推動操縱杆,衝向了另一架法軍飛機。
在天空中的戰鬥逐漸激烈時,地麵上的海南軍們戰士也沒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