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院子,張老悠哉悠哉的靠在躺椅上,邊喝茶邊研究棋譜。不時,在棋盤上落一個黑子或白子。
“老爺!劉司令家的公子來了!”福老來到院子,見到正在練棋的張鴻銘道。
“劉溫才!?他來做什麼?”張鴻銘奇怪的問。現在,張家和劉家的關係基本都已斷絕,就差勢如水火了。隻不過,礙於張家在海南有很深的人脈,劉大腦袋才不敢輕易動手。
劉溫才是劉永琪的兒子,在海南的名聲並不好。劉永琪是老來得子,接近四十才有了這個寶貝兒子,也是他們劉家一支獨苗。所以從小一直寵的不行。
久而久之,劉溫才也養了一身的壞毛病。幾年前曾傳出他糟蹋了一個女學生,可礙於他老子是劉永琪,最後這事也不了了之。張鴻銘不明白,這敗家子今天跑來想做什麼?來這撒野?諒他也沒這個膽量!
“你帶他去前廳,我一會兒過去!”想了想,張鴻銘覺得還是見見這個一向執誇風流的劉公子。
坐在張家的前廳,劉溫才吃了一口桌上的點心,抬頭打量著四周的布置。鏤空的木雕屏風,擺放著很多的珍貴瓷器。房間裏有著淡淡的沉香味。
“嘖嘖!張家真是有錢啊!不過,這些都將要屬於我了!嗬嗬……”想到父親的支持,劉溫才忍不住笑出聲來,在腦海裏幻想著如何揮霍這些家當。
“不知劉公子駕臨寒舍,是有什麼事呢?”張鴻銘來到宴客廳,見到劉溫才道。隻見,他穿著一件西裝,頭發梳的油光發亮,整體打扮的人模狗樣。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並且腳步輕浮,明眼人一看就是縱欲過度。
“啊!張伯父!”張鴻銘的聲音驚醒了劉溫才的幻想,連忙問候道,在張鴻銘麵前,他不敢過於放肆。
“伯父,是這樣的。後天,國民政府特派員會到海南來。我父親大人,希望你能去參加歡迎宴!第二,軍政府打算實行海貿管理,份額可能比較少。所以父親希望您能讓我和您令愛能在當天宴會上訂婚!”
第二句的意思不言而喻,劉大腦袋打算用海貿份額來刁難他們張家,逼迫張家低頭。要知道,離開了海洋運輸,那張家的貨物根本運不出海南島,對於他們家的生意影響將會很大。
“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張鴻銘臉上陰沉的可怕,他真沒想到劉永琪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難道他已經等不及了,這麼快要動手了。
劉溫才得意洋洋的走後,張家的前廳裏傳出一陣茶杯摔碎聲。
晚飯後,張筱悠偷偷找到自己的二哥張啟山。
“二哥,你說咱爹娘今天是怎麼了?臉上特別差!”她疑惑的問自己的二哥。在吃飯時,張筱悠就覺得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這個……,小妹,你還是別問了。二哥我拚了命,也一定會阻止事情發生的!”張啟山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隻說了一句奇怪的話,就匆匆的離開。
管家福老,在經過時不由的歎了口氣。他看著張筱悠在眼前長大,打心底裏不希望她嫁給李家的那個敗家子。可自己也隻是一個管家,根本沒有能力改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