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慶祝已經接近晚了,快要結束了,院內的兩人,根本就是你一句我沉思幾許,我一句,你凝神幾息,反正離不開世道。
“啊!是不是結束了,可是外麵的世界,我還不知道多少,怎麼辦呀?!”閆思桐也發現了接近晚聲,快要落幕了。
時間就這麼匆匆的在思考中流逝。
墓鳴沒有給少女煉丹,閆思桐也沒有在意墓鳴此時的煉丹,而是借了這個機會,兩人交談了這麼久。
墓鳴的冷淡性格,說話沒有許多,隻言片語就算作一句話,有事點頭,搖頭,沉默,就是不願意適合太過多的力氣,口水,而多說一句話。
閆思桐問的問題,都是帶走刺,微弱刺痛著墓鳴,不是刻意去笑弄,而是誤打誤撞的若有若無的就有些觸碰了多年心裏的陰霾,並且他還被帶入記憶裏,尋覓那段時間的所為,然後,心被觸痛。
是啊時間好快,第一次跟一個陌生人呆了這麼的久,有些不相信自己。
並且還沒有抬頭認真的看過這院裏其他地方,他們隻是坐在一個長亭裏,那裏擺放這一古木長琴,很是嶄新,也就是說,那琴天天被撥弄,天天被奏響。
可對這也是一種陶冶自己的沉默,舍身進入音樂之中,忘我凡塵,寂寞孤獨都變得可有可無。
就像自己一喝上酒,就著了迷的戀上了,因為他可以救贖自己被過去琢磨的心,安撫塵埃裏的動亂,心亂動的不安,寂寞孤獨一人的不堪。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墓鳴沒有接上閆思桐的話,也沒有在意她的擔憂。
人生匆匆歲月,年年過客不知其數,誰人能把每一麵容顏雕磨打刻在心塵,並且修煉一途,千百年何曾是時間多,那隻是少數的一指恍惚間中。
睜眼,閉眼,一瞬千年。回首誰人還記,塵埃中,稚嫩自己的記憶,過去?
閆思桐已經習慣了墓鳴這般的冷態性格,她沒有韞怒的意思,至少,她說的話,還有一個人在聽。
“接近尾聲了,十六年,落幕了,一人空閨院的曰子,即將結束,我也可以一人天下,看盡乾坤,冷態炎涼,薄意寡歡。”
最後幽幽的有說了一句,“這裏,就是我記憶裏的一半,而遇到你,是我記憶的又一半,希望我們將來還會見麵。”
對的,她爹爹所等的人,就是為她醫治隱疾的,一到痊愈,她就會隨爹爹去一個,爹爹從小說的地方,那裏特別的大。
沒有酒,哎,這樣時間,多麼的傷感,竟然沒有一杯酒來消愁幾是寒蟬。
簾卷舒意,一尺長琴梧桐深處寂。
百葉落木,一風揚起華夜落衰時。
暗道梟途,幾人能把一劍天涯戲?
一曲斂歌,稀疏張合處處拘束。
琴音曼妙絮繞紛飛的落木,幾度經離的高歌總是破道中落,難上難下,上有心,而力不足,下無意,總束縛,心不甘,總想提高來曲牧。
院子裏,何處吹來的風,吹的門的長簾,卷了又舒,吹的梧桐葉木紛紛揚揚。
閆思桐不知何時奏了一曲,有意無意都沒有放在心上,她也隻是看到落木的焦愁,簾卷的舒意,歲月如同殘枝,遇風離去,就像生命朝歌,暮年老落,中道梟途,卻又顧及無數,並非大起大落,而是上有無力,下有心不甘,取舍徘徊的不安,蹉跎,隻是忘記了,時光老去了人間,撫摸一下,已是垂幕了數年。
無劍無酒,無意無趣,隻想這麼地一直聽下去,就這麼的老去,無欲無求。
但父母的蹤跡總得尋得,暮天塔聖的軀體還得煉出,這些都是必定要做的事,所以他停留不得,享受也是給自己些許的放鬆,那些個總是玩物喪誌的玩意。
已經是落幕了,天邪回去哪裏?
從恍惚間回念,望向院外,他擔心天邪會離去,殊不知,天邪還擔心找不到他的人。
假如時光不老,歲月風光可好?人間木無炎涼,一世人得安老……
閆思桐心裏想到,如果沒有墓鳴口裏的無情世界,血腥肮髒話語,沒有爹爹口中的不成人,便成仁的結果,那該多少。
強者為尊,為何強者就是尊,弱者就是蟻螻,強者一念便是千血而流,百丈長河。
生命如同草芥,不比草芥。
在墓鳴的世界裏,沒有尷尬一詞,無論如何的畫麵,都隻不過是心情所致的一點,好與壞,並非無奈,想要去改,可以用語言打破。
所以他沒有尷尬一說,因為他性子冷漠,都是隻言片語,要麼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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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答應過女兒,要讓他出去看看,可惜她不認識一個人,不過現在好,有一個小子自己送上門,似乎女兒對他也頗有意思,想來也不會對他特別的討厭,剛好,這件事也解決了,剛開始改怕沒人陪她,自己去跟她戲耍,雖然自己不在意多少,但是閑話還是會擾亂心智,並且還有可能擾亂女兒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