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傾國傾城(2 / 2)

輕抿一口,感歎一句,如若華晟在此是不是會與酒暢歌,或者伴歌載劍。

搖了搖頭,冰冷的臉龐上,已經複然,英俊的輪廓上,帶著那種不易生人接近的拒人千裏之外的寒氣。

寒氣甚至滲入酒杯,酒也有些更加的寒涼。

道盡蒼穹人不易,酒膽腸腹杯酒意。瀟瀟暮雨,誰人還記?

起劍落花無處流,曲笛妙處花有情。把誰憶起,放在心底?

輕輕的感歎了一聲,一個自己的半邊行,徒然傷感戀上酒,還不忘並帶天穹不公的悔恨迷離,一個如此少女。

墓鳴不知道,這是他為第一次女子如此,傷感,多愁善感了。一個華晟的酒肉甘腸,為愛執迷,或者難道喜歡,愛一個人,都是這麼如此,華晟給他奏過一曲,那曲神世之傷,然後自己感歎笛落有信一譜,如此孜孜不倦。

或者這就是愛,喜歡一個人。

墓鳴感覺很是驚歎,怎麼想起,或者會想起這些東西。

又是一杯入腹,丹田一刺,有些生痛,惆悵的神情,望著空酒杯,皺著眉頭,不知道想些什麼。

閆思桐。

鳳凰棲梧桐,梧桐住鳳凰。

注定她是天資嬌女,注定她如鳳凰一個傳奇於世,必定她是涅槃而生,在造成人,必定她與世難分。

真龍舞鳳。

她注視著那個一直飲酒的少年,輪廓分明,麵貌俊凡,他似乎很喜歡飲酒,還有他似乎特別的多愁善感,並不像他那張臉露出的寒冷,是不是他也與自己一樣,有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好奇,女人最經不起的就是好奇。

墓鳴沒有注意到閆思桐望著他的而來的目光,也不可能知道她此時的想法,他依舊悶聲喝酒,並且還在注意四周,他來的目的並不是看看這位驚世駭俗的女人,而是天邪,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子對他來說,或者隻是人生中一個匆匆過客,或者是他為生歎世的唯一女子,或者又是唯一一個讓他驚的愣神幾息的女子,但是這些,隻是那麼一瞬間的事,過眼已經逝了千年,那麼代表她隻是記憶裏的一處塵埃,或者是一塊磐石,永世難摧。但是她永遠都隻是記憶裏,過去中,心海裏,無人未知的秘密。

終於時間過了去,許多人,慢慢從零駭之中回神,也從驚豔之中方醒,或許從此以後,會有這麼一個容顏永遠的留在心裏。

她凝視了墓鳴許久,墓鳴察覺眾人沒有回過神來,也就是那麼的握著杯子,拿著酒壺,喝了無數杯。

“她是木頭嗎?還是一塊冷木頭呢。”這是她給墓鳴留下的感覺,留在她的感覺。

她也嬌態,她也是凡塵人世,她隻是相貌出眾,她也有自己的小女孩一麵,她有她自己一個人的秘密,她來自的地方,無人說起,她小時候無憂無慮,可是……

然後她父親溺愛,她有的是驕傲,可惜,她有自己的委屈,那就是10歲年後,他沒有出過閆府一步,她身守閨房,一人修煉,一人奏曲,她是寂寞的,她是驕傲的,她也是少女的心,她期待能夠跟別人一樣,能夠在世人的眼前,她想要自己的生活,可惜那是奢侈的物品。

流淌的時間,悄然而逝,驚夢中醒來的人,唏噓不已,一直盯著她看,來的女人,有些自愧不如,幹脆的直接不看,有些人,還在驚歎,看看自己,然後抬頭望著那張絕美的容顏,愁容滿臉,無以言表。

“謝謝大家來參加小女子的生辰。”

音吟銀鈴鶯,生聲深笙乘。流芳馨遠,黯然且生香。好美的容顏,悅耳的聲音,此時記此已忘仙,此生念此花黯然。

這已經是仙女下凡了吧。

何人得此嬌美娘,十朝歲月不下床。夜夜笙簫鶯歌舞,歲歲年年心依舊。

墓鳴等待的人終於出現了,在這美如月光,聲如樂譜的聲音下。

天邪忍不住了。

“小生天邪,見過閆家小姐。”

他自傲非凡,已是塔師高階修為,他天賦異稟,同級之下,無人敵手,她背景雄厚,這天魔鎮的一畝三分地豈是他的容身之處?他來此,隻不過是隨同後麵的人一起來的,一來,他就閱盡這天魔鎮的少女名媛,這是唯一能夠消遣他多餘時間的做法。

“他就是天邪,天魔宮的天邪。”一些人小聲議論。

他就是天魔宮的天邪,天魔宮。

“原來是天侄兒啊,在閆叔叔家有沒有感覺到虧待啊。”閆家的家主,名字無人知曉,一般都叫他閆家主,不知道為什麼。

他也是一手起家,然後占據這天魔鎮的南門城區。

對於他來說,他隻是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