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是,一聲怒吼震耳欲聾,一條遊龍瞬間衝上了九霄,與那鳳兒首尾相應,一聲聲嘶鳴夾雜著悲吼,仿若龍鳳二者在相互對話,對話的內容必定是互訴離別的痛,和思念的苦。
“玄冰龍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柳無言快步的衝進了樹林,向著玄冰龍鳳飛舞的地方走去,耳畔的風呼呼刮過,衣衫吹打,隻能看到一個麵帶黃金麵具的男子風馳電掣的在林子裏穿梭,幾息的時間,柳無言停住了腳步。
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流淌不息的河流,孜孜不倦的河水翻滾這白色的小浪花向前翻滾,時不時的觸碰到河邊的石壁,泛起浪花。
一男子傲然挺立一般,站在河對岸,一席黑衫,長發舞動,劍眉星目,鼻直口方,古銅色的皮膚給他本就俊朗的麵容增加了幾分異性的安全感和健康,柳無言的視線透過黃金麵具,正與他炙熱的眼神交錯著。
“光南?”柳無言有些困惑,內心突然像被什麼東西震動了一下,那個半生記憶裏的人,我已經忘了的人,記憶力完全抹殺掉的人,而他,一如既往,難道自己過去的樣子,在他眼裏是天下無雙的嗎?世間那麼多好女孩……
柳無言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麼樣子的,至少 自己以前不會像現在這樣,心中隻有殘酷,殺戮,重振師門,更不會像現在這樣,容顏已毀,昨日已不再……
“鳳兒……”柳無言收回目光,輕盈轉身,隻見一陣風刮過,一道如九幽寒霜一般的麗影,嘶鳴一聲,跟上了柳無言,直接消失在她的掌心,不見了。
留在光南眼裏的隻有那孤獨堅強的背影,不盈一握的腰間,插著一杆通體翠綠的玉笛,紅色的墜子隨著她的步伐,有節奏的搖擺著。
光南確信,雖然她女扮男裝,可玄冰鳳可以證明,那玉笛也可以證明,那背影如此孤獨如此落寞:“為何一個曾經柔情似水的姑娘,卻要背負著如此大的使命呢?”
光南不忍再看那背影,堅強的讓人心疼,他不知道事態會發展成這樣,從一個千金小姐,走到如今一個冷漠無情的古月派掌門,並且肩負使命,真的很想知道,她是如何走過來,更想知道,這一路上,還有沒有偶爾記得那個叫光南的男人……
柳無言走出叢林,騎上馬背,趕回了將軍府:希望他不會找到我。
柳無言回到將軍府,將馬兒遞給了侍衛,麵無表情的走進了將軍府,踩著青石板鋪墊的院子,走向後院,她想靜一靜。
“娘……娘……”一聲急促的呼喊,止住了柳無言的腳步,聞聲看去,這聲音是從重約房間傳來的,於是,又到了回來,走了進去。
一眼看著屏障後的重月,直挺挺的坐在床上,正低著頭大口的穿著粗氣。
“重月……”柳無言繞過屏障,一眼看到大汗淋漓的重月光著膀子坐在床上,不由得,抬手遮麵,背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