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說完,向著素兒走去,在重月的眼裏,師傅內傷未愈,顯得極為憔悴,仿若一時之間老了十幾歲,麻花鞭子一樣的胡須淩亂不堪,也顯不出老頑童的模樣了,倆鬢白發赫然在目,是啊,師傅都快一百三十歲了。
“銀針拿來……”華明蹲在素兒的身前,光南和小葉直勾勾看著,華明伸手對重月說。
重月從懷裏掏出銀一個巴掌大小的布,將布打開,裏麵整齊的躺著幾十枚大小不同長短各異的銀針。
重月眼睜睜看著師傅並沒有使用銀針針灸素兒的穴位,而是直接捏出幾根最大號的銀針,直接挨個插在了素兒的雙手指上,十個手指頭均都插上了銀針,華明挨個轉了轉,仿若插得更深了。
這可謂是人體最疼痛的部位,突然在此刻,素兒雙目突然瞪得大大的,雙眼血紅,直勾勾望著空中,此刻天已經大亮,隨著華明最後一針竟然刺在了素兒的心脈上,這一針落下,素兒整個又昏死過去。
重月眼巴巴的看著素兒十指被針灸的位置正在往外冒著血,而且如煙火一般四散撒開,仿若不是銀針阻塞,定會如小噴泉一般直接射出來,可這一切,看在重月的眼裏似乎很是明白,師傅還是理解自己,這針法雖然詭異,世間少見,但是也算是一個極端的辦法。
釋放血液從而達到了舒緩走火入魔時血爆的現象,隻要血爆一旦解除,對於剛剛有走火入魔跡象的人是最好的辦法,隻是人間實在無人敢施針,最關鍵的在於這心脈重要一針,不可深不可淺,深則血液四濺,或者血流過多而無法排除造成堆積心脈中,即刻死亡,這心脈必須穩穩當當紮在心脈邊緣,破一點便可,這可不是尋常醫者可掌控得了的,但是走火入魔過深者,卻無藥可醫。
眼看著,華明,迅速抽出十指上的銀針,頓時如血管崩裂一般,血液衝向細小的針孔,向外噴灑。
最後一拽,心脈之上的銀針,被華明生生拽出,華明眼睜睜盯著心脈,終於,這心脈沒有像手指那樣,直接鮮血灑出,於是疲憊憔悴的麵容滿意的笑了笑。
這心脈看來是紮的恰到好處,暴血已經釋放的差不多了,眼看著素兒的十個手指頭慢慢停止了血流。
“月兒,用魂陽破內力衝擊她體內七經八脈。”華明立起身來,搖搖晃晃似乎折騰了一宿,又有內傷在身,這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於是知會重月做剩餘的工作。
“是……”重月將素兒扶起,盤膝坐在其身後,溫柔的撩起垂腰的長發,理在了素兒肩頭搭在前胸。
“素兒,你忍一忍……”重月雖然醫術精湛,但在師傅眼裏,依然隻是個半吊子,畢竟小娃娃沒有經曆磨練,就算再好的醫術也隻是紙上談兵,真正醫者,是要實踐結合所學的才能,才會真正的有起死回生之能。
說話間,重月已雙掌按在素兒的身後徐徐催發魂陽破,眼看著,素兒香汗淋漓,平放在膝蓋之上的雙手突然鮮血自手指頭上湧出,就連心脈也血流不止,濕透了衣衫,順著手臂滴落在地上。
“師傅,這……”重月馬上收起內力,驚訝的看著素兒,惶恐的叫著師傅。
“…你切仔細看看那心脈流出的血中有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