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兒……”重月嘴角的血跡依然在目。
“重月……你,為何舍命相救?”素兒放下手中玉笛,轉過身來,看著這個眉清目秀卻幽雅萬分的男子,似乎看待一個陌生人,當然,這陌生,無非就是自己不相信這世間真的有一個將玉葫花親手獻給摯愛女人的男子。
“你心中難道沒有讓你舍命相救的人麼?”重月心如明鏡,雖然隻是一眼,在自己走出洞口的那一刻,他分明的看到了那個光南看著素兒的眼神,若沒有猜錯,這人便是素兒之前為其自殺的男子,那至情至聖之意,實在讓自己感覺相識恨晚。
重月一席白衣迎風吹打,就連垂在耳邊的發絲也飄然起舞,襯托著一對眼尾上挑的丹鳳眼,更顯得他是一個文采彬彬的男美人兒,骨子裏毫不缺少男子氣概。
“有,你在素兒的心裏,也有這麼一個地位,而且是唯一的。”素兒一字一句的背對著重月緩緩說道,而這,也許是感動,也許是玉葫花的隱患,而重月為了一時之樂,種下了玉葫花,這中相識相知卻不能廝守的感覺,仿若自己很久很久以前也曾嚐到過,那種滋味,不如一死來的痛快。
“素兒……”重月向前幾步,雙手搭在素兒的肩膀上,將其轉過身來,麵對自己道:“我不願意你為我去死,你隻要好好的活著。”
重月想著玉葫花,自己與素兒也隻能是知己,這是最進的關係了,正想著,素兒輕身,一頭歪在了重月的肩膀之上。
“你會幫我解除玉葫花的隱患嗎?”素兒在重月的耳畔輕輕的說道,素兒的內心卻驚濤駭浪,這為什麼總感覺,回憶裏的城池是那麼迷茫,而且將自己的腦海漲的滿滿的,好像要爆炸一般,而這些感覺總是在遇到光南的時候才會有,這感覺,不想要。
“素……素兒,”重月一時有些惶恐,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離得這麼近,可是,驅除玉葫花隻有一個極端的辦法,自己又怎能眼睜睜看著她再受傷呢?
“如果你不能,那麼……”素兒突然抬起玉麵,眼神透著凶狠之色,仿若野獸一般怒視著穀底的宋光南道:“把他殺了。”
素兒的突然轉變,讓重月也大驚失措,眼看著素兒雙眼詭異,瘋狂之色彌漫在每一束眼光中,而在穀底的光南一直關注著素兒,此時,雖然沒有聽清說的什麼,卻遠遠的看著那凶神惡煞的素兒,不由得噔噔噔後退數步,並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素兒,你怎麼了?”重月雙手搭在素兒的肩膀上,搖晃著,看著對方的眼神,可是素兒的眼睛始終未離開過穀底的光南,那種眼神,仿若一頭猛獸看到了獵物一般。
嚇得重月也後退數步。
“你若沒本事,就別來現殷情,我自會殺了他……”素兒頓時麵色慘白,手持玉笛向著穀底宋光南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