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素錦突然聽到一聲脆響,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尊冰雕,冰雕晶瑩剔透,在月光下散發著晶芒,而清楚可見這冰雕內,一位冷豔嬌嫩的女子,而她正是素兒自己。
“果然不愧是古月選中的傳人……”此刻,華明已經不知何時趕到,卻為時已晚,但是眼前的一幕不得不讓自己吃驚,這素兒懂得在即將走火入魔之刻,冰封了自己,看來,此女果然智敏雙全。
“師叔,此話怎講?她是古月的傳人?”素錦嘴巴頓時張開老大,好像下巴隨時都會掉到地上一般驚訝的看著華明。
“沒看到她左手上的扳指了嗎?你那些三腳貓功夫,就算給你講出個緣為你那智商,也理解不了。”華明屢屢小胡子,心裏已經明了,古月肯定是死了,要不,這掌門扳指是不會這麼早就傳給此女,一席涼意衝在心頭,雖說自己退隱江湖多年,不問世事,也不會落得心裏感傷的份,卻著實有些不舍啊,畢竟百年有餘的交情,想著便朝著重月身邊走去。
素錦稍稍湊近,這冰雕隨著素兒的身形而凍結,肉眼看去,仿若薄如蟬翼,細過每一根發絲,每一根手指,就連冰封前最後一刻閃現在眸子裏的點點痛苦之色也一清二楚,仿若這冰層薄的觸之則碎一般。
“果然是古月派的掌門扳指……”素錦收起驚訝,取而代之的便是敬仰之色,倘若自己能有機會跟著師姐學個一招半式,一定能報仇雪恨,心裏不由得閃過千萬種將秦自忠碎屍萬段的辦法。
“師叔,月哥哥有沒有危險?”素錦回過神來,蹲在重月身邊,看著重月一臉慘白,嘴角溢出鮮血,很是擔心的問。
“你這丫頭片子,有你師叔我在,就算他想死也死不掉。” 華明放開搭在重月脈搏之上的手,一甩大袖,心想,這重月也算有些內功底子,要不,真是麻煩,如今,到時無大礙,服下一顆續血丹便可以慢慢恢複。
想著,從懷裏掏出了一隻瓷瓶,巴掌大小,紅色麵部封口,華明從內倒出枚綠色的丹丸,塞進了重月的嘴裏。
眼前最讓人棘手的不是重月也不是洞裏那個,而是這素兒,雖然一時冰封了自己的經脈,但是金蟬脫殼那一刻,要看她如何把握了,若在冰封期間並不能自我修複,那麼,就麻煩了,好一代古月派唯一一個女掌門,若是落得走火入魔癲狂之態,那可如何能讓古月瞑目啊。
“師叔您怎麼了?”素錦從未見過師叔這麼正經過,也沒見過師叔這麼凝重的眼神,卻盯著冰雕,仿若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誰他娘的把老子凍住了?”一聲桀驁的聲音傳來,華明將重月和素兒一起轉移到了洞內,正迎上歐陽詔氣憤的聲音。
“我……剛才發生什麼事了?”小葉全身濕漉漉,卻不知道那是玄冰被魂陽破慢慢融掉的冰水。
“誰幹的?”歐陽詔氣的直跺腳,將酒葫蘆往地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