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在臥室吃了些東西,陸風莛臉上紅潤起來,食物給他帶來了一些生氣。墨珊兒客客氣氣地帶著他走出臥室,打算帶著他在墨府四處轉轉。
可是,剛出房門,陸風莛便頓住了。
陽光燦燦,溫暖的太陽宛如深冬的篝火一般,暖洋洋地散在身上,給人一種愜意的感覺。
“那是什麼??”陸風莛指向西方的天空。順著他的指向望去,西方的天空上,一道豔紅色血口印在那裏,血口大到占據了小半塊西天,由外的暗黑到內的金黃,好似天空被硬生生撕扯開來的一般。在這血口的外圍又好像漂浮著一層淡淡的屏障,隨著陽光的照耀不時浮現著奇異的紋路。
失憶幾乎令他忘記了這個世界的所有事與物,就像前一日墨珊兒帶來的那個藥師一樣,聽著一品藥師一詞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
他迷茫的望著西天,心中完全沒有印象,不明白這奇異又有些可怖的事物是不是在這之前就一直存在著的。
“就在我父親帶你回來的那個晚上,”墨珊兒柔聲向他解釋道,“開始下很大的雨,時不時電閃雷鳴,突然來了一場強烈的地震,隨著大地顫抖地越來越厲害,天空上的那條口子也就越來越寬,最終形成了你現在看到的模樣。如果你在深夜去看他,會發現他自帶的亮光幾乎照亮了西麵大半塊天空。我哥哥說如果東西南北都有這樣的穴口,那晚上一定亮的如同白晝一般。”
“哎,”陸風莛盯著西天輕歎一口氣,然後皺著眉頭跟在墨珊兒身後走出了院子。失憶給他的內心帶來一種空曠感,仿佛自己是突然來到這個世間的新生兒一般,這個世界對他而言充滿了未知。
“墨家有很多人都說那是不祥的象征。”墨珊兒說道。
“不祥?”陸風莛疑惑。
“對,爺爺告訴過我,上萬年前,在上古時期,鳴龍紀元,古龍還活躍在這片大陸上的時候,天空的東西兩邊就有著兩道血口,那是銜接另一片大陸的通道,真龍用它往返於兩片大陸之間。當然了,這也就是傳說而已,上萬年前目前大陸上的幾大種族還沒有形成呢。”
“哦。”陸風莛半知半解地點點頭,“古龍?”他嘴中喃喃地說著,心中產生各種猜疑。
“你說天上那東西會不會和我有關係?”他又問道。
“你?”墨珊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拍了拍陸風莛的肩膀,“你長得可一點都不像龍。”
...
兩人就這樣一路邊走邊聊,從臥室到花園,再到招待客人的大堂,一路上以來墨珊兒一直關切的為陸風莛引路。隻不過陸風莛一直奇怪,一路走來,這看上去那麼大的墨府除了幾個掃地擦桌的下人,他沒遇上一個家中的小輩或者長輩。
大約得有小半個時辰,他們走過林蔭道,轉彎向北,他看見一個碩大的建築,遠遠地便聽見裏麵傳出來的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脈館。”他抬頭看過去,看著那匾額上寫著的脈館兩個字久久不語。眼前這建築盡管上下僅僅隻有兩層,但每層都有近五六米高,占地更是寬闊,是陸風莛一路走開見過最大的房屋。
脈館是磚瓦建築,每隔幾米便柱著一根粗壯的木樁,鮮紅的木質門窗以及雕刻著的奇異紋路另這棟建築顯得更加宏偉。
“這是上一代家主專門為後輩開闊了一棟樓房提供給木家的小輩們修煉切磋,”墨珊兒解釋道,“今天是家族測試的日子,所以大家都到這裏來了。”
難怪這一路走來都沒遇到什麼人,陸風莛心中暗暗說著,又仰頭意味深長地望了望西方天邊的那條觸目驚心的血口,然後緊緊跟著墨珊兒的腳步進了脈館。
一層,隻是一進門,歡呼聲便傳進了他們的耳朵。大廳不如外麵看上去那麼大,東西南三麵密密麻麻地排列著不少一扇一扇的小木門,很明顯在這大廳的三麵有不少的小包間。盡管這樣,這大廳依舊給人開闊的感覺,大廳內密密麻麻的人頭看上去最起碼得有兩三千人,在這群人的最南麵,一座高台之上站著一位老人和幾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