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為什麼幾大門派要追殺我?
這個比上一個更簡單,以為我把那幾大門派的掌門人都給結果了,更簡單一點說,就是殺了。
我懶懶打了個哈欠,不理會花麝月的挑釁,隻抬頭看了眼前方,遠處模模糊糊閃了一道寺廟的影子,於是便對他道:“前麵好像有個破廟,我們今天就在那裏休息吧。你……你且好好呆著,若不舒服就跟我說。”
花麝月大概沒想到,才這幾年的功夫,我竟變得如此好說話,甚至有些討好的嫌疑。他碰了軟釘子,自己又不是刻薄的人,肚子裏的刻薄話來來回回就那幾句,半天憋不出個新意來,索性閉嘴。
我笑了笑,忍著周身的不適繼續向破廟進軍。
殘舊古刹,破屋爛檻,屋上的琉璃瓦片碎落在地,正殿內淌了幾灘積水。殿上塵埃堆積,一尊木佛像落地,久年失修,又遭風吹日曬,早成了一塊斑駁的朽木。
幸好殿上尚有高地茅草,我草草收拾了一下,將花麝月放到臨時堆積起來的茅草堆上。他失了經脈以後無什麼氣力,加上連日勞累,近日漸漸嗜睡起來。
我看著精致熟悉的麵龐,輕輕歎了口氣。
麝月的容貌雖然七分像了瀲灩,卻終究差了幾分韻味,氣質上來說我總覺的……他更像清羽。
現在我都不打敢提起這個名字了,手下意識的十指收緊,扣住身下人的蓑衣。
關於我怎麼會殺了幾大門派的掌門人和一幹子領頭人物,事後談及此事,很多人都表示不能理解,甚至現在江湖上便有傳聞說是有人易容栽贓嫁禍於我,這原因大概是我在人民群眾眼中一隻是個挺和氣的人的緣故。
這話不假,我是不喜歡殺戮的,因為我不喜歡人死去,看不破生死這一場局。
但那些掌門領到階級還真都是我親自下的手,雖然不說一刀一個那麼利落,但是最後沒一個走出了陰風寨的大門。
我以前一直以為人偶爾犯犯錯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人無完人,但各位方丈大師掌門尊主們非要在我麵前議論郝仁的不是,他屍骨未寒,我這個未亡人就坐在一邊都敢商量怎麼處理我男人的屍首,嘖嘖,這著實有那麼些不太厚道吧?
於是他們不得不為其付出慘痛的代價。
其實那日我也就隻帶了一把匕首上陰風寨,走的太急太匆忙,大家夥一個都沒有來的及拿。所以最後收場的時候我隻能遺憾的用少林方丈的伏魔杵搗了搗昆侖派掌門的內髒,他原本建議來個五馬分屍,卻為想到自己不比我男人活的久多少。
殺人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其實很多事都是如此,習慣就好。
我雖然沒有製造屍體,為棺材鋪子擴充財源的癖好,但沒辦法,我這人遲鈍,非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那是我的命根,偏偏你這個砍了我命根的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的炫耀,你說我不砍你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