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才是修道的人。我扯了扯嘴角,算了,當年我還和琉仙同窗的時候,同窗仁兄裏頭除了灩劍沒人能在琉仙口裏討到便宜。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喲。
看來非墨同學我是賴不掉了,我萬分無奈的道:“第二是誰?”
墨染VS雲錦,第一局,墨染勝。
第二局開始!
“雲涯。”
這回我整個人都有種被雷劈的感覺,最後半天擠出四個字來:“天亡我也。”
墨染口中那個名字,讓我不由得整個人一個驚魂,腦子裏立馬出現了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沒有最糟糕,隻有更糟糕。
且說若是我將莫非池帶回去,家裏那堆,也就鳳羲鬧脾氣,指不準他若是近日心情好了還能陰森森的賞我一句:你是當我人死了,還是自己活得不耐煩了想下地府去找花瀲灩啊!
若是再加上個莫非墨,郝仁還能給我從中調解一下。
但如果雲涯跟著我回去,且不說我要背上個亂倫的帽子,估計連郝仁這次都出手使暗絆子,不出半年我紫靜王府準要在大門前掛上三尺白綾,來一場天人永隔。
我光是想想都覺得這事噩夢,立馬擺擺手,拿出了當年鄧爺爺對付英國女王的手段,道:“這事,不用商量了。沒商量,後麵兩個都省了。”
這世上桃花多的人不少,桃花爛的人不多,但爛到我這個地步的估摸著快絕無僅有了。
墨染倒是好說話,眼睛笑成弧月形,從善如流:“那便不談了。王爺,拿好行李吧。”
“恩?”
墨染起身理了理衣袖往外走,我狐疑的跟了上去。
夜雨停了,一輪金月天上掛,烏雲盡散,春泥草香。
花麝月站在不遠處的大榕樹下,一襲白衣隨風而舞,墨染走過去取了他身後那不離身的琴,月華落在烏木古琴上,琴弦如銀鑄。他那削蔥纖指一撥,高山流水娓娓而來,令我不由一呆。
我夭穀那群同門裏頭,若是弦器,無人能及灩劍的那手琵琶,當年連琉仙聽了都自愧不如。隻因當日的琉仙未涉凡塵,她手中的琴曲是之音卻是無憂無愁,曲高和寡是真,隻可惜沒有灩劍的百轉千回,意味深長。
但是論到琴技,琉仙當日已經是登峰造極。
時至今日,我想她的琴曲怕已經是天下地下在無人能出其左右。不過,現在聽墨染的一曲,我真是不由得會心一笑。見我笑了,花麝月走過來,訥訥的問道:“怎麼了?”
我未開口,子俊卻做了回我肚子裏的蛔蟲,代我答道:“她是想起當年琉仙的一句話。”
花麝月好奇的問:“什麼話?”
“琉仙說若是這世上有人琴技比她還高,她就嫁給他。”
花麝月聽了這話,也牽了一抹愜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