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再不懂,我就直接點說結論——千萬,不能讓他給賴上,不然你就完了。就拿我來說吧,當年縱橫在幾大美男之間,怎麼就看上他了呢?
就是給他這廝磨出來的......
停,打住,再往下我就不知道要跑題跑到哪裏了,反正最後我灰溜溜隻能被他同道送到了慕蓮齋,看見鳳羲和楚玉寒兩個在正門口擺了個台子,正在吃茶賞月,我覺得特危險,所以拉住雲涯走了後門。
結果這後門走的也不大順暢,因為正巧是在後門口遇見了個人,唯一覺得不幸中萬幸的就是那人是郝仁......他輕輕的瞟了一眼,有些微微的驚訝,然後退了兩步淺笑著走了,那笑曖昧中帶點落寞,看的我十萬分的不舒服。
“公子,送到這裏就好了吧。”
我點著頭,本想行個禮,但想著他又看不見,我就不浪費那力氣了,細細盯了會他的眉眼,熟悉又陌生。
小時候,我很喜歡跟在雲涯後麵,因為我不論怎麼在外頭怎麼闖禍,要是一出事故,第一時間趕到的絕對是雲涯,攤子收拾的很順手,瞞上瞞下都沒事。
雖然這是自打我跟了莫非池以後,就由莫非池接手幹了,可是他那人太霸道不如雲涯圓滑,什麼事都一副我唯我獨尊的樣,最後有些事還是雲涯出麵擺平。
雲涯很寵我,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把我拐回來覺得自己對不住我,所以對我特別的好,但是一個人寵了我十幾年。早年的時候,不論我在外麵做啥糊塗事,擋在我前麵的肯定是郝仁,挨打挨罵賠禮道歉,任勞任怨。
但是後麵跑過來把得罪了的人擺平的,讓人反過來給我們賠禮道歉的,那就絕對是雲涯。
所以,我一直覺得嫁人就應該嫁這麼個人,可是.......有時往事真是塵煙,掀起來除了把你弄得夠嗆沒啥好的。
夜風吹得我的心拔涼拔涼滴,我一個人坐在井水邊上看那像是被人咬了口的大餅似的月亮,.我正碎碎叨叨著它怎麼不是圓的呢?
就看院子門口飄過,誒,不對,是走來一道白影——花麝月從院門口走過去,特無視那種走法,然後不一會兒又退了回來,看了我一眼似乎表達一下他見著我這麼個人了。
我伸手表示了一下,我也看見了他,他微微點了個頭,又走了。
獨留下我一個人繼續感春傷秋,等我的眼皮子開始打架的時候,眼前有飄了個白影子——花麝月不知道怎麼的又回來了,手上拿了一件衣服。
我睜開有些困倦的眼睛,看著那張臉,
“你怎麼來了?”
花麝月將那件月白的鶴織流雲紋披風給我罩上,然後坐到我身邊,乖乖的說:“郝仁叫我來看看你。”
我輕輕的哦了一聲。
郝仁總是這般了解我,現在我不想說話,也不想聽人來安慰我。
郝仁太溫柔,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推,無論事實如何,他總愛說是自己錯了,其實我明白他隻是不想爭。他知道我不喜歡他這麼說,因為他知道自己這麼說我會很難受。
所以他沒有來。
而別人,無論是鳳羲或是楚玉寒,現在來找我都不合適。【墨染什麼的從一開始就不是我的菜。】
於是,花麝月來了.......
其實我覺得郝仁這方麵有點陰險,他純粹是給我找了個人肉枕頭......我正如此悶悶的想著,人肉枕頭卻開了口。
“郝仁說,你今天見到你哥哥了。”
“嗯。”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抬眼眼瞧了瞧低著頭的花麝月,他說話說的極輕但一字一句都特別的清楚,聽起來特別的平易近人。
雲涯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是我還真沒想過,我看了看花麝月,抿了抿唇,最後十分誠懇的擠出兩字:“好人。”
幽幽的月光照在花麝月白淨的臉上,我明顯看見那刷拉拉掉了半張臉的黑線.......
我歎了口氣,看吧看吧,又一次交流失敗,但我發誓,我絕對不是有意的。
不過,這次花麝月充分體現了他的耐心,到沒有就這麼給我鬱悶的哽咽了,這就是人性的進步啊,進步!
花麝月還是坐著,想了想,又道:“他的眼睛好像不太好,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我沉吟了一會,本想搖頭,可沒等我拒絕,花二少就拉起我往外走。
半個時辰後,我和花麝月伏在山莊的牆上,趴著遠眺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