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是誰告訴過我,隻是腦海中模模糊糊有這麼一個印象。
蝕骨的手沒動。
我控製住葉片,不是蝕骨,可蝕骨笑的很開心。
“易少,砍他。”
我發現我喊易思凡莫名的喊得很順流,而易思凡有些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聽話,於是他趕緊又飛出一葉,我瞟了一眼窗,立刻一片葉子尋水珠而去,然後便沒了聲音。
轉過頭來,連蝕骨也不見了。
“雲錦,你幹嘛放他走啊?”
我眯眼,這小子有點欠扁,不過算了鳳簪是到手了,別的事我就不管了。
我在胸口一摸,結果摸了個空,抬頭正想去尋,卻發現易思凡那小子手裏正拿著那支鳳簪,喃喃自語道:“這東西不是鳳師兄送你的麼?”
我伸手去奪,那小子卻整個身子向後倒,暈倒在地。
怎麼回事?
我正要去拿那鳳簪,卻見他拿鳳簪的指尖發黑。
易思凡中毒了!
回王府的時候,我看見我那氣勢宏偉,金光閃閃的王府大門門口站了一個熟悉的人——楚玉寒同學站在那裏,手裏拿著一個擀麵杖樣的東西,敲啊敲。
我扶著易思凡,一頭黑線,決定繞路走後門。
可是想想覺得太窩囊,我堂堂一個王爺,一個身懷一百三十多年內力的武林高手,為什麼要怕一個側夫,也就是我家一個掛名的小妾,一個手大約也就隻能縛雞的男人!
於是我鼓起勇氣,架著半死不活的易思凡往門口走,然後楚玉寒迎上來,我連忙後退兩步。
我的手下意識一揮,忽略掉肩上失去的重量和重物墜落的聲音,我架起防禦姿勢嚴正以待。可惜我雖然做出了一個很大無畏的動作,心中卻分外沒底,以至於手不斷地抖,我吸氣,大聲叫道:“楚玉寒,你要做什麼?”
我明顯看見楚玉寒的嘴角一抽,臉色僵硬道:“等你王爺你啊。”
我哦了一聲,然後指著他手裏的棍子道:“那你拿棍子做什麼?”
楚玉寒看看我,又看看棍子,不明所以道:“這是火把。我怕你怕黑,帶出來的。”
我激動的熱淚盈眶,然後一手拿過火把掂量了一下。
難得他知道疼人啊,雖然火把很不環保,但是我不能打擊他的積極性,所以我丟開火把,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其實我不是很怕黑的,天氣涼了,不用出來等我。下次要等,拿燈就好。”
他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頗似受教。
然後我拍拍手往王府裏走,他卻停在王府門口,做低頭思故鄉狀,於是我好奇地問:“玉寒,你在做什麼?”
他抬頭,指著地上的易思凡答道:“王爺,你剛才好像肩上扛了個東西。”
我撇了眼自己的肩,上麵好像原來應該有點什麼東西來著,怎麼什麼都沒有?
我再看看地下躺成大字型的易思凡,幹咳了兩聲,高聲道:“管家,快去請大夫~”
然後便見楚玉寒抬腳往外,我好奇地問:“你要去哪裏。”
“找大夫啊,管家今天下午向我請假,我兼職三天做管家啊。”他說的既輕鬆又理所當然。
“……”
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