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通常會有點脾氣,高人通常就住在深山老林子裏,而高人的這些雅習通常是跟些非人學的,一般都拿著某某神仙做自己的榜樣。這就像老師總鼓勵我們學雷鋒是一個道理,不一定求著成為那麼號人,但要給別人那麼個感覺。
高人要體現他們不俗,大抵都去學習神仙。
琉仙是高人,更是非人的神仙,所以她住的地方自然也要雲纏霧繞,光是名字就有那麼點不似凡塵的味道——神仙山。
真是夠神仙了,夠直白了,夠大智若愚了……
我問木蓮這山旮旯在哪裏,她給了張地圖,說:“帶著你的小媳婦早去早回吧,羲兒和呆小子那裏我會解釋。”
我本來是想握著她的手感動一番,老淚縱橫一番,結果被三字雷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小媳婦……我這輩子估計名聲就敗在這上麵了。
在木蓮的小屋住了一晚,半夜聽見狼在嚎。
誒,不對。是某大叔在嚎。準確說不是嚎,他老人家扯著嗓子大唱山歌。於是次日我便頂著頗有國寶特色的黑眼圈和郝仁上路了,告別的時候我看見木蓮春風得意,紅光滿麵,我再看看郝仁一臉的倦怠,立刻想撲過去大叫一聲,戰友啊!
出門的時候,某大叔依舊是精力旺盛,那這把扇子站大門口扇啊扇,我說穀中早寒,您老人家不冷啊!
兩紅光滿麵的一照麵,我就特有種我和郝仁才是犧牲品的感覺,當然事實如此,我倆壯烈的犧牲在了這一對不是夫妻的夫妻的戰爭中。
郝仁背著我又飛出了山穀,將我放在馬車裏趕著回來浮華城。
次日,他打點好一切,什麼該買了,不該買的也都帶了一大堆。當然清單有一大部分是我列的,總而言之就是一本來還算寬敞的馬車被我那些大大小小的破書,被子褥子愣是占得沒了一席之地。對此我真是深感抱歉,他倒是一笑了之,笑的還特賢惠,弄得我都想叫他媳婦了。
走了第三天,我正躺被子裏繼續我的米蟲生活,頭頂上就罩了一腦袋。
“易思凡,你怎麼在這?”
“師父叫我來的。”誒,也對,木蓮說跟他們倆解釋。
於是我慢吞吞的從被窩裏爬出來,將他擺正了,問:“你師父還說了什麼?”
“哦,我師父說要你和你正妻私奔了,我要是不來做小三,我這輩子就沒人要了。”
“還有麼?”淡定,淡定,我要淡定……
“沒了。”易思凡搖搖頭,腦後的馬尾一甩一甩的,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我娘又催我回去取那個醜女,所以我回了她一份家書,說我跟你私奔了。”
……
什麼都不多想,我一腳將易思凡踹出去,然後癱床上大喘氣,老娘好好的半條命,活生生被這悲劇氣的隻剩下四分之一了。
“喂,雲錦,你幹嘛踢本少啊!”
“易公子你沒事吧。”
易思凡從愛搭不搭我轉型成了一牛皮糖,死賴著不走,還敢威脅我說要是我趕他走他就回去帶著鳳羲過來抓奸,氣的我真是沒再一腳將他踹上西天,最後又隻得把他留下,因為我真怕鳳羲知道我活不久的事。
小妖孽的神經,那真是經不起刺激。
最後我吐了口氣,再三思量,差點沒想殺人滅口。不過最後我還是看在木蓮的麵子上沒把這小子給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