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不起……”楚欣然慌忙著道歉，結果腳下一個沒注意，一下子踩在了對方男人鋥亮的黑皮鞋上，這一下她更是慌了。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楚欣然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了，越是擔心什麼就越是出錯，她整張臉瞬間充血變得通紅。
“沒關係，踩一兩下也不會怎麼樣的。”男人倒是挺大度的，也沒有跟楚欣然計較什麼。
“一兩下？一下就夠嗆了，我怎麼可能再踩你第二次嘛。”楚欣然在心裏麵不停地埋怨著自己，同時她好奇的心情也被高高挑起，“那個……請問，先生你叫什麼名字？”
雖然知道唐突的問人家名字不太好，但是楚欣然真的很想聽男人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的名字，而且最好不要和黎皓希扯上關係，否則她又要找借口如何解釋當前與冷夜寒的關係了。
“名字嘛……萍水相逢的，我沒有問你，所以也不希望你問我什麼。”
男人的回答不知道讓楚欣然應該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這要是換成冷夜寒或者羅逸凡說這種話，她準保會怒氣衝天大罵他們拽什麼拽，明明是他先對自己有意思要求跳舞的。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楚欣然極力按耐住自己的衝動怒火，本來今天晚上她被強行弄到這裏來就已經很不樂意了，盡管見到了霍庭恩，但是那個場麵也不能讓人說是愉快。
這支舞的音樂聲漸漸變淡，最終慢慢的停止了，楚欣然有點兒如釋重負般長長地籲了口氣，“音樂結束了，我們……也該到此為止了吧？”
“說得也是呢，和你一起跳舞感到身心愉快，希望我們下次還會有緣再見。”男人十分紳士的說完，對著楚欣然微笑了下然後轉身走遠了。
這個人來去就像一支白羽毛一樣，說是沒有存在感，但是也是切實存在過的。隻不過那種飄忽虛渺的感覺，讓楚欣然心裏覺得怪怪的，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滋味兒。或許知道單純的因為他的那張臉長得像黎皓希吧，所以才會產生這樣的感覺。
……
舞會看起來好像很平靜，但還是內裏充滿著一些無法平定的波瀾，在楚欣然煎熬的等待中，午夜十二點過後終於結束了。
回程的車裏很安靜，楚欣然腦子裏一直都在盤旋著兩個人的臉——霍庭恩和那個不知道姓名卻長得很像黎皓希的男人。
“想什麼呢那麼出神？如果你還意猶未盡的話，我不介意現在再把你給送回去。”
冷夜寒戲謔的聲音打斷了楚欣然的思緒，她皺皺眉頭瞥了冷夜寒一眼，“你多心了，我什麼也沒想。而且就算是在想什麼，你把我送回去人家也早已經離開了。”
“照你這樣說，還是在想著某個人咯？”冷夜寒笑得很欠揍，楚欣然握緊了拳頭控製自己的情緒，她不確定會不會下一秒拳頭就招呼過去碰到冷夜寒的臉了。
“我都說了沒有什麼人讓我在意的，你到底還要讓我說幾遍才肯相信？！”楚欣然徹底發怒了，她還百思不得其解一些事情，心情煩躁得糟糕透頂。
“隨你怎樣都好，我不說就是了。”冷夜寒出奇的竟然沒有接話茬，別開始先看向車窗外。
楚欣然忍不住又瞅了瞅楚欣然，直覺讓她覺得冷夜寒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說，不然的話這個路段外麵那麼黑，根本看不清外麵到底有什麼好看的？
“我問你，你是不是知道霍家什麼事？所以今天才會帶我去舞會的？”楚欣然在心裏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忍不住問起冷夜寒。
“難道非得有什麼事才能帶你去麼？”冷夜寒反問道。
“那倒不是。”楚欣然手心裏已經滲出了冷汗，不管怎麼說她都覺得別扭，“我的意思是說……我的意思是……上次那個舞會我見到了久未見麵的朋友黎皓希，你都衝我發那麼大的脾氣，說不好這次也是你故意的……”
“這次你見到了什麼認識的人了麼？”冷夜寒再次反問，楚欣然頓感她把自己給塞進了死胡同裏，“而且你怎麼就認定我上次是故意帶你去的？我有承認就是那樣的心理了麼？”
冷夜寒像個孩子一樣不停的追問，當即把楚欣然給弄得啞口無言。
“說話啊？怎麼不吭聲了？你剛才不是還在指責我呢麼？怎麼這會兒突然學會變安靜了？”楚欣然不說話，冷夜寒倒開始逼問她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楚欣然低垂下頭，她心中想的果然沒錯，冷夜寒一定是知道些什麼或者看到了什麼，要不也不會用這樣的口吻對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