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林溪南閉了眼睛,用力握住宋玉嬌的手,“別說了,別說了,是老師不好!不該說這個的。”輕輕吻了吻宋玉嬌的額頭,“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病房裏靜靜的,宋玉嬌咬著被角啜泣,林溪南站在窗戶邊上不停的數著數字,她脾氣並不好,所以為了平緩自己的情緒,通常就是數數字,一直數到自己恢複往常。但這次,溪南似乎在做無用功,無論多長時間,都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似曾相識的經曆折磨著林溪南每一處神經。
五年前,她就是這樣抱著北北走進醫院,卻再也沒有把北北抱出來,北北冰涼的手拉著溪南,一直慢慢地降到冰點,溪南無論如何落淚如何叫她,始終喚不回北北的一聲“姐姐”,看到臥在床上的玉嬌,溪南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能讓這個女孩子走北北的路,不能再讓欺負了玉嬌的男人悠閑無罪惡感的活下去。
林溪南好了一點之後對玉嬌說,“玉嬌,咱們報警吧。不能姑息這樣的禽獸。”
宋玉嬌哭著說,“老師,我求你別報警行嗎?這件事傳出去,我以後該怎麼辦啊?我家裏人知道了不得打死我。更何況他家在這裏算是個頭麵人物,我們家也得罪不起啊。這件事報警之後,對我沒有什麼好處啊。”
林溪南鎖著眉頭說:“壞人就是被你們這樣的‘沒有好處’慣得更壞的。”但是細想下也確實如此,事情鬧大之後,宋玉嬌絕對不能在學校裏上學了,學校同意,她自己也不會的,以為周圍的同學就是一個可怕的群體。而且她們家是保守的人家,……可是也不能讓那個混蛋就這麼得意啊,傷害了玉嬌這麼深,不是置之不理就可以解決的。
“玉嬌,那個混蛋叫什麼名字。那個班的?”林溪南咬著牙說,既然不能報警,教訓一下應該可以。
“周遠,成宇理三班的。”玉嬌停了一下接著說:“老師,他爸爸媽媽都是非常有背景的。”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怎麼了?到現在為之還在替他說話?”
“不是,是擔心您。”
林溪南看著自己的學生微微笑了一下,“我會自己處理好的。你在住校,家裏也不知道吧。我不和你家裏說了,你好好休息,這件事情就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醫院知。同學們下課後會過來看你,老師就先走了。你也不用說什麼了!”
林溪南走到醫生辦公室,看到那個值班醫生還坐在那裏。她走過去,“大夫”,醫生抬起頭,“我想求您一件事情,一會我的其他學生回來看她,我希望您能在她們都在病房的時候和她們說玉嬌隻是來例假不規律導致的,可以嗎?我不想讓我的學生在這種陰影傷害她。”
“唉,你們做老師的也真不容易,好吧,我答應你。你快回去換件衣服吧,渾身是血被別人當作壞人了。”
林溪南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斑斑血跡,我今天就是要做一次壞人!
周遠,成宇理三班,你今天死定了。
寒語:是選擇光明正大的保衛學生,還是一反常理給他一個教訓?林溪南如何選擇?下回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