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覺中,我在白帆的酒吧裏呆了近三個小時,回到家後,已經是快下午六點鍾了。推開門,我見媽媽像貴夫人一樣大牌地坐在沙發上,見我進來,立馬換了一副馬臉。那神色,就像我會為家裏帶來瘟神一樣,對我極度的厭煩。
媽媽用鄙夷的口氣對我說道:“怎麼?你還有臉回這個家,真是賤人,狐狸精,我們家的建強早晚要被你害死”。
這下我真的被這個老巫婆氣昏了,再也不顧我和這個老女人之間是什麼關係,也沒有再想顧及麵子,給她臉色好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心中那團早已被壓抑的怒火終於給她桶爆發了。
平時,我可是個乖巧的女人,談不上什麼溫柔嫻熟,但至少也還算得上是勤勞善良,待人和善。
怒氣中燒的我兩眼圓睜,朝坐在沙發上不可一世的媽媽大聲吼道:“張春穎,你說誰不要臉?誰是賤女人?我看你們這家子是有其母就有其子,還好意思說我是賤女人,我看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媽做夢也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肆意眈眈地頂撞她。
突然間,屋子裏的空氣變得沉重而濁亂起來,這預示著一場家庭戰爭的暴風雨即將來臨。我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冷酷得快要讓人窒息的空氣,會讓人如此的難受不堪。
媽豁然一下從站了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我,那樣子就像是誰給她搶了男人一樣,恨不得一口把眼前的這個大活人吞進肚子裏。
“你說什麼?我是你媽,敢這樣說我,我說你賤、賤、賤。你他NND,真是沒有家教的女人,你明天就和我們的建強離婚,我們家裏不需要你這個狐狸精”。
我媽一臉怒火,無恥地大聲辱罵我,霎時間,唾液在房間裏滿天飛舞。
什麼淑女,什麼溫柔,此時此刻對我來說,統統的都他媽的見鬼去吧。
我瞪了她一眼,當初我也不知道那裏來的勇氣和潑辣。也許,我真的是被她給氣瘋了。
我咆哮著,像一頭發瘋的獅子。
“你說我賤,你比我更賤,你們全家人都賤。”
此刻的我,不再像平時那樣溫柔、恬靜地喚她作媽媽,而是大聲地叫喊著她的名字。
劉超帶著惺惺睡眼,不知何時從他的臥室裏竄到了我的跟前,我還沒有看清楚他的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身上已遭到他的一陣子拳腳猛踢。
“臭□□,敢罵我媽,活膩了”。
我沒有反抗,在挨了一陣子腳踢後,我哭泣著跑回臥室,‘砰’地一聲將門關上,因為,對這個家,我已是心灰意冷,不再保有任何的感情。
“媽,你沒有事吧?”光子進屋後,劉超問他媽。
媽說:“沒事?要把你媽氣死才算有事。你看你哥,娶個狐狸精,真是看到她就生氣,明天讓他們把婚離了,有那個狐狸精在,我真是呆不下去了”。
劉超說:“媽,你先坐下息息,不要氣壞了你寶貴的身體”。
媽容不下我,是因為我多次窺探到了她和那個男人的秘密,或許,她怕我壞了他們的好事,每次見了我,媽都不會給我好的臉色看。
晚上,劉建強回家聽說我辱罵了他母親,憤怒地將我按在床上一陣狠打,說我沒大沒小的,不尊重長輩,然後抱著被子睡了客廳的沙發。我是他的老婆,我真不知道劉建強當時怎麼狠得下心這樣對我,讓他的女人受傷又流淚。
第二天,在他母親的督促下,我們辦了離婚手續,就這樣,我草草地結束了第一次痛苦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