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站在你麵前,你是轉過身還是遮住眼?
沐君藍什麼都沒做,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那個男人,經過冰火雙極陣和靈氣的淬煉的眼睛讓她非常清楚的看到他完美的身材,嘴裏還不自覺地評價:“丫的,這男人身材真好,可惜臉被頭發擋著了,不過朦朧美也不錯。”
盤在她肩上的阿福身子一僵,心裏暗暗腹誹,但還是抬起頭瞟了一眼單膝跪在地上的男人,不得不承認,他娘親的評價還真沒錯,不止身材好,容貌估計也差不到哪裏去。
跪在地上自稱上虞的男人,四肢修長,象牙白的肌膚泛著溫潤的光澤,骨骼清奇,栗色的長發覆蓋了整個背麵,還有幾縷落到胸前,仔細看來似是流轉著濃稠的墨紫色,極易迷惑人的心神。
這倒讓沐君藍有些驚訝,畢竟煉神鼎的氣勢太過厚重沉穩,但這個上虞不僅沒有一點沉穩的樣子,甚至帶了一點魅惑,但這隻是見到他的臉之前的猜測。
像是聽到沐君藍的話,他抬起了頭,泛著若隱若現的墨紫的發劃過兩頰,唇邊掛著一抹笑意,茶色的眸子微微上挑,刹那間,沐君藍心髒微微一悸,仿佛看到了風吹動著竹枝,拖曳著長長的影,似是月光落在清澈的湖麵,留下了千萬年眷戀不舍,像豔麗妖嬈的桃花跌落了枝頭,徒餘一地相思入骨。
手不自覺地附上左心房,通透清澈的眸子裏升起了雲煙,不知迷惘。
上虞看向麵前不似人間的白衣仙君,茶色的眸子略深,目光沒有過多的停留,移向了大門處的沐君藍,唇邊的弧度上揚,藏匿了世事滄桑的眸子劃過一陣三月春風,散去了一些難以言喻的憂傷。
“你,是誰?”清亮的嗓音略有顫抖,引得樓桑塵不由轉過頭看向沐君藍,感受到娘親心緒不平的阿福也環著她的脖子,給沐君藍一點溫暖,轉頭卻用獸類天生的嗜血冰涼的目光看向那個男人。
它的娘親從沒有這樣……不安,沒錯,就是不安。
自從它第一眼看到沐君藍以來,沐君藍都是歡脫堅強的,這樣的情緒,它幾乎以為是不會出現在娘親身上的,可是,這個男人,第一眼就讓它的娘親變了個樣,該死!
樓桑塵覺得奇怪,長期安然清冷的眉目染上了一絲絲擔憂,籠在廣袖裏的手握住了一把長劍,直接架在了上虞修長白皙的脖頸上,冷聲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上虞淺笑自若,好像沒看到阿福嗜血暴虐的眼神和脖頸上的鋒銳長劍,聲如清泉泠泠,似霜雪落鬆:“煉神鼎,器靈,上虞,拜見吾主。”
一叩到底。
寒光照人的長劍被樓桑塵收了回來。
“咦,這個大美人怎麼跪下來了?快起來快起來,我不是你爹又不是你娘,你跪我幹嘛?想我折壽啊?!”一聲嘹亮的嗓子打破了近乎沉寂的氣氛,沐君藍莫名其妙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上虞,這是咋的了,怎麼一下子就跪了?
阿福睜大眼,裏麵裝著滿滿的吃驚:“娘親,你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