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君藍看著殷紅的血滲到長椅裏,啥反應也沒有,奇道:“這玩意兒怎麼連動都不動一下?”
“血液不夠。”樓桑塵看著沐君藍,吐出了兩個字兒,“放血。”
毫無起伏的陳述句硬是被沐君藍聽成了命令句,沐君藍心裏直抽搐,自己這陣子和血可真有緣,不是受傷大出血就是放血,還是她自願的!
想歸想,手上還是利落的劃開了一個大口子,紅豔豔的血連成一條直線落到了煉神鼎上,毫不停歇的滲了進去,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沐君藍一邊麵不改色的放血,一邊感歎:“看看這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要自殺了。”
原本隻是沐君藍說著打趣的,也不期望樓桑塵給個回應,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回答了,還掃了一眼:“確實。”
沐君藍突然覺得她有點弄不清楚樓桑塵了,看著冷冷清淡漠無情,卻又近乎仁慈的對待她,這種堪稱詭異的反差一項信奉無利不起早的某女有點淩亂了。
“嗡!”
一聲嗡鳴打斷了沐君藍糾結的思緒,一陣勁風吹起了她的長發,沐君藍甚至能想行處一圈圈如漣漪般蕩開的波紋,像青銅器被擊響,從悠遠亙古傳來,帶著歲月的滄桑與厚重,在曆史之中輾轉紅塵——莊嚴、肅穆。
從心底散發出的厚重感和一絲親切讓沐君藍不由得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把手伸到長椅,不,應該是一方巨大的鼎上,手下卻傳來極強的吸力,這讓沐君藍驚駭不已——體內的靈力通過手的觸摸源源不斷的傳入煉神鼎,連身體都一瞬間僵住了!
要不是那種本能的親切感,沐君藍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就轟了這鼎,就算她並不能對它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
而沐君藍沒有看都身後樓桑塵黝黑的眸子裏,閃過的那一絲茫然。
靈力的透支讓沐君藍的臉以肉眼可見的變成蒼白,光潔的額頭布滿了汗珠,該死的,這時候樓桑塵那個白蓮花在幹嘛啊,阿福那個臭小子又跑到哪兒去了?!
沐某人選擇性遺忘了她口中的那個臭小子是被她自己給扔出去的。
就在沐君藍實在是撐不住了想破口大罵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陣溫熱的暖流,讓此時氣短血虛身體冰涼的沐君藍止不住的一個哆嗦。
背後傳來淡漠的嗓音:“沒事吧。”
樓桑塵雙眼望著虛空,嘴裏說著關心的話卻不見一點關心之意,卻被一聲中氣不足外勁有餘的大嗓門給喊回了神:“有事!相當有事!老娘都快掛了!就沒一個人來慰問慰問我!誰說要放血的!誰說放血就能認主的!老娘都快被折磨人的小妖精給吸幹了!”
剛發泄完心中鬱悶的沐君藍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胸悶氣短,一手撐在煉神鼎上喘著粗氣,都快喘成一頭牛了。
“說完了嗎?”
沐君藍腦袋一片嗡鳴,根本沒聽清楚這是誰說的,頭都沒回的喘著氣道:“沒呢,等老娘歇會,這一個一個的不靠譜,最後……”
“最後”兩個字卡在了喉嚨裏,後麵一連串的話都被沐君藍給咽回了肚子裏,意識都不對的沐君藍連身體的各種不適都忘記了,腦袋裏隻有四個大字在不停的回蕩——
吾命休矣!
------題外話------
今天小弟弟過生日,都跑出去玩了,時間緊迫隻能先更這麼點兒了。
最後感歎一句,沒手機黨真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