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君藍眨了眨眼睛,說真的,這貨笑起來還真好看,不過,我為什麼要記住他的名字,這人是有自我主義中心症吧,以為地球少了他轉不起來了一樣。
鄙視!
自稱岐珀的美人再次接收到了沐君藍眼裏的鄙視,又想笑了。
從前從來沒有人敢對他不敬,他也是不把人放在眼裏的性子,嗯…應該除了那個人,就是那個人也從來沒有這樣對他,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對他不屑鄙視,還明晃晃的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來,這種新奇的感覺讓他對這個小乞丐有了不小的興趣。
但是,這位感興趣的人一般下場通常都比較淒慘,願上天能讓沐君藍幸運點。
被感興趣的沐君藍此時仰頭看著那位眉目妖嬈的美人,嗬嗬的幹笑了兩聲,臉猛的一變:“你以為你是誰啊,我爹還是我媽啊,你叫我做什麼我就照做啊,要想當我媽下地獄去找她吧!慢走不送!”
岐珀一愣,雖然不知道‘媽’是什麼,但也猜得出幾分,而且看沐君藍板著的臉,就知道她說的話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岐珀反應過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地上像是躺屍的沐君藍,琥珀色的狐眸裏閃著莫測的光芒,天生風流幽涼的聲音說著威脅的話也依舊動聽悅耳:“你就不怕我一個心情不好,殺了你解悶兒嗎?”
你當我蠢還是我瞎啊?看不見你被鎖起來了嗎?要殺你早就殺了,還用等到現在,明明就是殺不了還在這死要麵子。
沐君藍暗暗腹誹,斜了他一眼,轉過身去不再看岐珀,直接無視,閉目養神,在這未知的地方,隨時都有危險,她必須保證自己有一個良好的精神狀態來應付各種危險。
岐珀眸光閃爍,這膽大包天的女子,竟然敢無視自己!
不用看沐君藍都能感受到岐珀那如刀子般的目光,恨不能把自己砍成十七八段的,在這樣的情況下,沐君藍看起來已經睡著了其實神經卻在反射條件的緊繃,防止任何一處異動,直到岐珀移開了目光才漸漸鬆懈下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洞裏的兩人都閉目不言,突然,岐珀猛地睜開了眼,華麗流暢的線條上挑,琥珀色的瞳孔急速的收縮,閃爍著不可置信的光芒,死死的盯著沐君藍,或者更貼切的是盯著沐君藍身下那些沾染了血跡的地麵。
沐君藍從沒有仔細的觀察過這個洞穴,她所剩不多的精力全都用在警惕這個可能威脅她生命的人身上,確定他沒有威脅的可能性之後直接倒頭昏睡過去,如果她分出一份的注意力去觀察一下的話,肯定會大吃一驚。
這裏不應該稱之為“洞”,而應該稱為“室”。
這是一間極大的石室,空間極廣但很空曠,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隻有鎖住岐珀的鏈子。但石壁上皆刻有詭異繁複的咒畫,自岐珀腳下一直延伸到對麵,形成了一脈直軸,在直軸也就是石室的中心,印有一個巨大的咒文,華麗而又聖潔,這個咒文像一棵古木,延伸出眾多的枝脈,連續不斷地,將整個石室都覆蓋住,形成一個巨大的封印。
這些咒文若隱若現,像是會遊動的魚一般,時時刻刻都在變幻,且這些咒文流暢無阻,一氣嗬成,沒有一絲一毫的阻塞之意,可見布下這個封印之人的實力強大深厚到何種地步。
而沐君藍躺下的地方,正是主咒之處。
她傷口裏溢出的血滴落在地麵上,咒文輕閃,如果不是岐珀被鎖了太長的時間,對這裏的靈力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恐怕也會錯過這一絲的變動。
岐珀眯起雙眼,狹長的狐眸勾起魅人的弧度,淺色的薄唇發出一聲輕笑,媚骨天成:“沒想到,這個小乞丐還有這個作用,嗬…”
他閉上眼,平複著心中的激蕩,一千年了,已經近千年了!沒想到他還有出去的一日,真是天不負我!
空曠的石室再次沉寂下去,等待著沐君藍的醒來。
盡管之前衰神附體似的受了那麼多罪,沐君藍的生物鍾還是很盡職盡責的把她從睡夢中拉出來。
沐君藍掙紮著撐開雙眼,眼前迷蒙昏暗的世界逐漸清晰,昨天噩夢般的經曆也紛紛湧入腦海,一邊伸手揉著腦袋一邊支撐著坐起來,抬眼就看到牆邊的紅衣美人岐珀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沐君藍心下一跳,很不淡定的和他打著招呼:“早上好,你昨晚睡得咋樣?”
一說完,沐君藍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自己那麼多嘴幹什麼,搞得他倆多親密似得。
果然,就見岐珀呆愣了一瞬,隨即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我昨晚睡得好不好你還不知道嗎?你昨晚難道睡得不好嗎?”說著,還拋了一個媚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