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死定了!萬一他在會議室裏頭壓著她的事情傳出去了,她還要不要在這間飯店混啊?
像是看出她的顧忌,項昕搶在她之前率先表態,“剛才她拿著文件,不小心跌倒。”
他冷眼掃過眾人一圈,表情冷肅,一點也不像剛才差點擦槍走火的模樣。
“原來如此。”
所有人忙不迭地點頭附和,紀念念則驚訝地眨眨眼睛。
這個項昕為什麼天生說話就有一股氣勢,令人不得不信服他?而她說話總是被人當成放屁?
“地上那些文件等會兒開會要用,印五份,照頁碼排列,你們……”他看眼手表。“還有半個小時。”
聞言,三名來支援的職員,立刻蹲下來撿拾落了一地的文件。
正當紀念念鬆了口氣、也要蹲下來和大家一起撿文件時,項昕匆匆從她身邊走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靠在她耳邊低喃了一句話,讓她身子猛然又是狠狠一震!
“我絕不會放你走。”
把行李扔在房裏後,中美混血的傑森冷著一張臉,雙手插在褲袋裏,開始在飯店裏到處走走看看。
他知道項昕最近正在積極處理台灣公司收購韓國研發科技公司的案子,而且住進這間飯店,已跟主導人士開過會。
項昕接受美國公司的委托,至於自己則接受智利一家公司的委托,他跟封子剛之間的戰爭,這輩子注定要沒完沒了。
項昕先前收購父親的公司,害得父親破產後終日鬱鬱寡歡,最後還得了憂鬱症!
自他知道收購父親公司的混蛋是誰後,他的生活便有了一個再清楚不過的目標--他要為父親討回這筆債!
傑森在飯店走道上行走著,兩位打掃客房的飯店人員,從一個房間裏轉出來,推著一輛清潔車,往走道另一端的員工電梯移動。
原本並不太留神她們正在說些什麼,直到他耳尖聽見某個人的名字,這才開始專心凝聽起來。
“……就是住總統套房的項少啊,先前紀念念續請兩天的假,我趁著打掃房間時,假裝不經意在他麵前提起,結果一向不苟言笑的項少,居然主動問我紀念念的情況,我瞧項少對紀念念一定有什麼!”女服務員抬高下巴,滿臉神氣地猜測著。
“上次啊,有人去會議室幫忙親眼看到項少把紀念念壓在地上,雖然項少的解釋是、解釋是……啊,管他解釋了什麼,老實說,我覺得這兩人根本就是有奸情。”另一名職員一臉八卦的跟著附和。
項昕跟這個什麼念念的,有奸情?
傑森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在兩人身後,將她們的對話一字不漏全聽進去。
“可是如果有奸情,為什麼紀念念最後都不直接跟項少聯絡,每次有事都要旁人去轉告?難道她不知道這是一個飛上枝頭的好機會嗎?”
女服務員的語氣裏充滿濃濃的不解。
“哎呀,這還不清楚嗎?這就叫做欲擒故縱啦!”
“喔,是這樣喔。”女服務點點頭,跟著附和。
兩人按下電梯鈕,電梯門一開,立刻看見紀念念就站裏麵,兩人同時噤聲。
“念念,你下班啦?哎喲,還買了一個大蛋糕,是不是有誰生日啊?”女服務員先行反應過來,熱情卻不失禮貌地邊走進電梯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