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一)(1 / 3)

痛,全身上下唯一的感覺就是痛。

聶青青不太情願的睜開沉重的雙眼,視線一度朦朧不清,過了好久才適應了酸痛幹澀的雙眼。慢慢起身,腦袋模糊不清的打量著周圍一切,也沒覺得什麼不正常的。

坐著緩了半天,聶青青才慢慢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她也沒覺得多大個奇怪,隻是有一點點疑惑,自己從馬背上摔下來後,也沒磕到什麼地方,躺在地上的一瞬間,腦袋還異常清醒,本打算掙紮著爬起來時突然就腦袋一熱眼前一黑了。真是莫名其妙啊……

按理說,以她的騎馬技術是絕不會從馬背上摔下去的,要不是為了抓住那塊琥珀……哎呀!她的琥珀!聶青青嚇得立馬去摸脖子,在手上抓到一個熟悉形狀的硬物後,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還在脖子上就行。

這枚琥珀是哥哥從埃及出差給她帶回來的,實在是一塊奇特的琥珀。埃及本來就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多,這塊琥珀更是特別。別的琥珀裏都是斷胳膊缺腿的蟲子啊,普通又稀爛的樹葉呀什麼的,可是她的這塊不同。哥哥送的這塊琥珀裏麵是一朵花,還是一朵完整無缺的花。這都不是奇特之處,最關鍵的是,這是一朵罌粟!

雖然知道埃及盛產罌粟,且在古埃及,罌粟更是被稱為“神花”。可是她還是忍不住的懷疑哥哥是不是被埃及哪個沒有道德良心沒有職業操守的奸商給狠狠的欺騙了。這可是罌粟啊!本來帶有普通花的琥珀就很稀少了,這塊裏麵裝的卻是完整的不常見的罌粟呀。可是哥哥卻總是溫柔的笑著說沒關係。

“青青喜歡就好。”

想到哥哥寵溺溫柔的眼神,聶青青暖暖的笑了,哥哥總是這樣,隻要是她喜歡的,付出多大代價都願意為她買來。

這塊琥珀確實深得她心,水滴形狀的金黃琥珀透露著它不凡的價值和尊貴的品種。金黃色可謂是琥珀中最好的了。但是最吸引人眼球的卻還是琥珀裏麵包裹的那朵鮮豔如火的血紅罌粟,即使被包裹掩埋了千百萬年,卻依然掩蓋不了那一身通透的紅,這朵罌粟的顏色很奇特,和普通罌粟不太同,紅的有些妖異詭秘,被樹脂包裹這麼久顏色居然一點都不暗淡,反而透著隱隱約約的紅光。就像有靈魂一般,讓人看一樣就移不開視線。

說來奇怪,明明她有好好的把這塊琥珀係在脖子上,怎麼騎馬時就突然鬆了呢?以往係了這麼多年可從來沒有鬆過啊,自從帶著這塊琥珀她就從來沒有取下來過,就連洗澡也一直帶著,因為哥哥說琥珀和玉是一樣的,要一直隨身攜帶才有靈氣,而且琥珀有安神定氣,殺菌消毒,除魔驅邪等等一大堆功能,所以她從來不取下來,係的緊緊的,畢竟就算是被奸商敲詐,哥哥也是為了這塊玉支付了巨資的啊!她是真的心疼錢……

可這次騎馬,她在跨柵欄時,眼角的餘光隻來得及看見一抹帶著鮮豔血紅的金黃從身上滑落,那一瞬間,她也沒來得及顧忌太多,唯一反應就是伸手去抓住那塊滑落的琥珀。這一抓不巧,正好身下的貝塔正好一躍而起跨越柵欄。也就是這一下,她也分不出多餘的心去像往常一樣緊緊抓住馬韁。於是抓住琥珀的瞬間她也從貝塔身上狠狠的摔了下去。真是毀了她馬場一姐的名號啊!

摔下去後也沒多大事,幸虧帶了騎馬帽,也就最多背部吃點虧,萬分清醒的她在閉著眼睛掙紮著要爬起來時突然就那麼一下子,懵了。

聶青青終於反應過來了,慢慢的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地方。這兒哪兒啊?好像沒來過耶。不過一像從容淡定的聶青青也沒有多大的驚慌,估計也就是馬場的哪個好心工作人員把暈了的她給送到房間休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