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為情,劍為意,劍為逍遙。劍之情,為守護愛之人、劍之意,為快意決恩仇、劍之逍遙,逍遙在己,逍遙在心,逍遙天下!是為劍。”強哥擺了擺頭說到。
“以雷電為鋒,風雲為鍔,天為劍身,地為劍柄;下抵九幽黃泉,上臨玉宵蒼穹,開以陰陽,製以五行;出之無形,收之無神,縱橫六合,睥睨八方。此劍一出,恍如雷霆之勢,天地皆破,萬物遁形!是為劍道。”
少年聽著腦海中傳來的侃侃之言隻覺得渾身熱血沸騰,手握鐵劍,體內玄氣也跟著急速運轉。
少年筆挺的身姿好似溢出一股淩厲之氣勢。
強哥看著充滿熱血的少年,微笑著繼續道:“劍的招式,以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攪、壓、掛、雲等為主。它剛柔相濟、吞吐自如,飄灑輕快,矯健優美。靜是潭水,動則一閃之雷電。”
“我再問你,你習劍術為了什麼?”
“為父母報仇,殺盡仇人。”
“劍之術隻為殺人,練劍為何?就是為了殺人!既然要殺人,就要一劍奪命,所以你要記住,你的劍是殺人的劍!”
“殺人的劍。”林玉似懂非懂的喃喃道.....
一片小樹下的草地上,少年身姿的筆挺握著一把劍,緊閉著雙眼,形凝立如山,兩隻腳下,各踩著一塊尖尖的石頭,但身子卻是紋絲不動,各個方麵,都保持著絕對的平衡。
忽,少年雙耳微動。
刷!刷!刷!
鐵劍一遍一遍的劈出,然後再歸於後背,直見少年眼前三片落葉木然成為六瓣,緩緩落地一。
這樣枯乏的事情,他已經幹了整整一個早晨。身下的草地,已經被揮灑的汗水浸濕了一片!
左腳邁前半步,腳尖向外斜指,右腳站在原處,微側。眼睛沉靜的看著前方,手已經按在劍柄上,一聲輕微的響動,抬手,起臂、扭腰、重心前奔、一道劍光刷的奔湧而出,穩定的指向前方。
與目光平齊,毫無一絲顫動。
持劍的右手,似直非直,顯然,猶有餘力。
然後,劍光一閃,刷的一聲輕響,劍已經回於後背。
隻見地上又添幾瓣落葉。
林玉眼神恒定不動,看他的臉色和緊閉的雙眼神,沒有人能看得出來他現在在想什麼。
然後繼續重複。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身上,已經不會再滲出汗水!隻是一個早晨,胳膊從正常到酸痛,然後失去知覺,再恢複知覺,然後再一次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