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慶十年,北齊於峻祿之戰敗於大慶皇朝,隨後,大慶代替北齊,成為南秦,北齊,東安,西涼五國之首。
戰敗消息傳來,舉國嘩然,北齊國君無奈,隻好效仿其他四國,采取聯姻的辦法來保全國土,不做亡國之君。
在朝堂之上,大臣紛紛獻計獻策,卻無人願獻出自己的女兒去和親,後宮之內,公主皇孫更無一人願意前去,誰都知道這一去,便是背井離鄉,也許,一生都不會回國,最後,客死他鄉。
而唯有裕親王的小女夏舒瓔甘願下嫁,為此,北齊國主特意封其為安平公主,寓意安定平穩,賞賜黃金萬兩,錦綢萬緞作為嫁妝。
眾大臣得知此事之後,皆鬆了一口氣,自己的女兒保住了。
但因為此事,裕親王妃氣的在床榻上躺了足月有餘,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兒,就這樣,遠嫁他國,不知此生還會不會再見一麵,想到這,淚又流了出來。
好在,裕親王還算比較冷靜,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知道自己即便心裏再多的不舍,也隻能笑著去接受,因為他的女兒是為了國家安定,百姓安穩而出嫁,這是對國家的忠,而對於自己來說,算是孝吧。
他細心地幫女兒安排好一切,準備好四季的衣服,收拾好該帶走的嫁妝,女大不中留,早晚要嫁做人婦的,這樣想著,心裏竟不覺寬鬆了許多。
而身為主角的安平公主,此刻卻自己坐在窗前,手裏拿著一塊玲瓏剔透的玉佩,清晰地花紋,晶瑩的圖案,碧綠通透,反麵用纂書刻著‘痕’字,正麵雕有龍戲鳳的圖案。
陽光穿過窗口射進來,投入佩上,映著人麵格外粉嫩,眼如點漆,清秀絕俗,一頭烏黑秀發微微用簪子一別,落在肩後,微微一勾唇角,更足以傾國傾城。
望著玉佩,夏舒瓔又陷入回憶,四歲時遇見的那個人,還好嗎?想著不久便能相見,並且能夠做他的妻,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微音一進門,便看見自己主子望著玉佩發呆,習以為常的搖了搖頭,自從那人回朝,留下這玉佩,主子便幾乎每天望著它,晚上睡覺也要放在枕邊。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微音輕輕咳了一聲,“安平公主呀,您老欣賞完沒呀,”
突兀的聲音響起,著實嚇了舒瓔一跳,連忙將玉佩藏好,待看清來人之後,臉上的驚慌之情馬上煙消雲散,“好你個微音,竟然還嚇我。”說著,便追著微音開始打。
“嘻嘻,主子,我錯了。”一邊跑,一邊向舒瓔做鬼臉求饒。惹得舒瓔一頓好笑。
聖旨下來,裕親王便拉著自己的兒子連忙奔向女兒的房間,殊不知,一推門,便看見自己的女兒追著丫鬟在房裏打鬧。
“咳”一聲低低的咳嗽聲企圖將打鬧的兩個人注意到自己,可誰知,兩人似乎好像沒聽見呢。
一旁的夏修延看著自己的父親尷尬的樣子,嘴角勾了一勾,自己的妹妹,還是自己了解啊。
“阿瓔,別鬧了,父親來了。”
果然,聽見自家哥哥的話,夏舒瓔果真安靜了下來,抬頭看了看門口,自己最敬愛的父親大人和最疼自己的哥哥站在門口,朝著吐了吐舌頭,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俏麗的臉龐配著暖陽,一瞬間,讓夏修延晃了眼,竟不舍自家妹妹遠嫁了。
看著自己女兒這乖巧調皮的模樣,裕親王心裏又是一陣酸楚,唉,養了這十七年的女兒,就這麼嫁出去了,真還不如當初答應前來提親的人,好歹還是北齊的,離著自己也近,不怕女兒被欺負。
看著爹爹的出神,夏舒瓔將手放在爹爹的麵前,晃了晃,“爹爹,你在想什麼呢。”
“爹爹是在想你出嫁的時候穿哪件衣服呢。”站在一旁的夏修延不禁調侃著。
話剛說出口,幾個人的臉色都變了下來,夏修延也懊悔自己說出這句話,妹妹成親的事,在全府幾乎成了禁談。
正當眾人一臉擔憂的看著夏舒瓔時,人家隻是淡淡地笑了笑,來了一句,女大不中留,隨後將眾人推了出去,關門。
而當裕親王醒過神來之後,才發覺自己已經被女兒趕出了房間,可是,為什麼感覺心裏還有一個事呢,一邊想著,一邊往前走,突然,停下腳步,對了對了,那個事還沒說呢,這個糊塗腦子呦。
想著便轉身往回走,看著父親的折回,夏修延一把拉住,“爹爹,你怎麼又回去了,書房不是在那邊嗎。”說著,還指向了與自家妹子房間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