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眼中是遮不住的尷尬。
一一撇頭,便不再離他。
“不知道。”容瑜淡淡的歎息,他的心中亦是複雜,隻是,他覺得,若當今能配得上自己妹妹的隻有那個沐錦,但他卻擔憂,他並非妹妹的良人,想來,便是思慮也無用,便轉身離去:“與他們而言,一切不過隨緣。”
隨緣嗎?容瑜內心不由一陣苦笑,這命運的安排果真很是奇妙,大抵像他們這般的人是無法參透的。或許,也隻能這般看淡了吧。
黎國皇宮一處的小屋內,布置雖不大氣,卻自有一種優雅。顧微塵躺倒在地上,望著房梁。時不時便是忍不住的一陣歎息。看著綁在身上的繩子,他的心思越發的沉重,這捆綁著他的繩子絕不簡單,便是用他的內力也無法掙開,這些人抓住他,並把他困在這屋中,卻又對著他好生的招待。這其中的原因是什麼,參雜了多少有意思的事兒?
想到自己的處境,忍不住為自己惋惜。想他向來隨意,不受拘束,如今卻被困於一室,他接下來該怎麼辦?正思量著如何逃走,卻見一少女闖了進來。
此刻的他可謂是一身的狼狽,沒有了絲毫輕狂之感。青衣上略帶灰塵,發絲散亂,卻不是那種張狂的散落,而是帶著一種雜亂。而,那眉宇之間潛藏的不變的狂傲與散漫,使他更具一種頹唐之美。
那少女眉目清華,如柳葉舒卷,朱唇微點,帶著一絲明媚的英氣。含藏著一種傾城之美,但她的性子,卻不合著她的那一件白色紗衣,重重疊疊,能夠勾染出水墨色的素淡與風華,取而代之的是那舉手投足之間,盡是有著與顧微塵相同的張狂與散漫。黎熙頭微微一揚,舉止之間是一種張揚,卻不是傲慢。那身後的侍女走到了他的身旁,端著飯菜。
顧微塵頭一撇,竟是不理這女子。
黎熙嘴角一勾,沒有絲毫怒氣。她的一隻手將侍女手中的飯菜一把奪過,另一隻手甩著鞭子,對著顧微塵威脅道:“你到底吃不吃?”
顧微塵索性將雙眼一閉,一種憤怒之情油然而生,他何時這般狼狽過?他實在沒有想到,也無法置信,無名竟然還故意擺了他一道。他究竟意欲為何,自從無名到了辛國之後,他便即難以猜出他的目的,這一次雖告訴他璿璣圖的正確處所,但是卻如此輕而易舉的被抓,這不得不懷疑,他是被無名特地引來的。這期間,他又要做何事?
黎熙撇了撇嘴,有些不耐地說道:“若是想逃,你好省省這心思吧,要知道,這繩子可是洛哥哥給我的,據說是天蠶絲所製,所以你也別費力氣了,你是解不開也掙不開的。除非有鑰匙。”
顧微塵冷冷一笑,對這黎國的公主可謂厭惡到了極致,想到同是喜穿白衣的容瑾,臉色不由放得溫柔了些,這白衣著實是被黎熙糟蹋了。顧微塵如是一想,便更懶得去看眼前這個穿白衣的少女。
黎熙覺得自己被冷落了,頗有不甘。突然想到母妃告訴過她,男人都是喜歡溫柔的女子,眼眸閃了閃,便將手中的鞭子丟下,柔和了自己的臉色,端過了碗喂他。
顧微塵連眉都不動,繼續忽視著眼前的少女。黎熙咬住了唇。此刻,她所有的耐心都被磨光了。畢竟,她可沒有興趣再陪眼前這個男子,這簡直是讓費時間。若不是哥哥托她好好照顧這個人,她才懶得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