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代替天鵝絨窗簾的薄紗簾,讓蘇暖從香甜的睡夢中蘇醒過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向身旁看去,隻剩下一個淡淡的凹痕,冷夜人已經不見了。
現在距離兩人正式住在一起已經過了一個月,時間進入最炎熱的七月份。好在蘇暖現在是放假期間,至於去“輝夜”的假期實習——她伸手拿過某大總裁留在枕邊的字條:最近外麵高溫,準你半月假期。
哼,恐怕這“準假”的原因可不止是“高溫”的原因吧~揉了揉酸痛的後腰,蘇暖暗自翻了個白眼兒。
昨晚上他很有興致地把她折騰了大半宿,到後來她什麼時候睡過去了都沒什麼印象了。想起來那火熱的喘息和兩人瘋狂的舉動,蘇暖的臉上又有了淡淡的紅暈。
雖然渾身癱軟不想動彈,但是現在已經過了八點鍾了,如果在這樣賴在床上,恐怕就要過中午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的五髒廟已經開始用強烈的嘰咕聲表達不滿了。
轉下樓去,本想尋麼一下廚房裏是否還有剩下稀粥或是其他早點隨便弄來吃一點,卻和正要去假期補習班的蘇陽撞了個正著。雖然蘇陽也知道她和冷夜的關係,同時也默認了冷夜“準姐夫”的身份,但是畢竟蘇暖比較綿薄,而且脖子上還有昨晚冷夜種的“草莓”,所以猛然間看到蘇陽,還是有些發窘的,而且右手幾乎是下意識去遮掩。
這動作真可謂是把“欲蓋彌彰”詮釋的淋漓盡致,原本蘇陽還俊秀麵龐上一臉淡然的神情被蘇暖這一舉動弄得反而尷尬起開。他抿了抿嘴唇做望天狀,半天才不自然地幹咳一聲道:“咳,你們都是老夫老妻了,做些愛做的事情也很正常,不用遮遮掩掩的。”
蘇暖一聽更是惱羞成怒,她狠狠瞪了一眼自家小弟斥道:“你個小破孩兒瞎說什麼?!”什麼叫做“愛做的事情”啊?!現在的臭小子,真是的……
蘇陽聞言,無奈地歎口氣,上前一步用手丈量了一下比現在的自己還要矮上大半個頭的姐姐有些無奈地說道:“老姐,好歹我也眼看就要十七歲了,又不是小白花,有些事情就算沒有經曆也是知道怎麼回事的,不用這麼避諱我。另外……”他用力地攬過姐姐纖弱的肩膀,“老姐你和冷哥在一起或是和其他人在一起我都沒有意見——隻要你能一直幸福快樂就好。”這個姐姐已經為了他而付出太多,犧牲太多,現在的蘇陽隻想快點考上大學,快點畢業然後找個好工作,讓姐姐不再為自己憂心而已。
“你這臭小子……”被蘇陽親昵的舉動弄得有些鼻子酸酸地,蘇暖剛想要說些什麼,卻聽到客廳中電話響了。
“誒呀,昨天剛剛見麵,又來電話了,你們還真是如膠似漆啊。”蘇陽揶揄。
“死小孩你說什麼?!”蘇暖作勢要打,卻被蘇陽輕巧地躲開了,並用眼神示意:電話電話!蘇暖無奈,隻得放過蘇陽,轉而去客廳——畢竟現在別墅裏幾個傭人剛好都不再,王管家又在二樓不方便。
本以為是冷夜,但來電顯示上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微微猶豫一下,蘇暖接起電話:“您好,請位哪位?”
“是我。”魅惑妖嬈的男聲,喚起了讓蘇暖一度噩夢連連的記憶。
感覺到意外的同時,蘇暖微微皺眉:“韓韜?冷夜他不在。”
“那個工作狂在這種大白天自然是不在的。”韓韜低聲笑道,“我是專門打電話給你的——因為你上次的手機號碼有變更,因此隻有打固話了。”
之前蘇暖中槍的時候,他的手機也不知什麼時候在途中遺失了。當時一片混亂自然沒人記得這件事,後來蘇暖發覺手機不見了的時候,恐怕那手機連殘骸都不剩了,結果蘇暖隻好又換了一部手機。
可是韓韜怎麼會找到自己?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想到自己曾經的遭遇,蘇暖的聲音也冷了下來:“請問你有什麼事情?”
“中午十一點半,在西城大街(我瞎編的街道名,請勿對號入座)的斯曼西餐廳,我請你吃飯,順便有點事情要和你說。”
“有什麼事情就在電話裏說吧。”蘇暖語氣寡淡,沒什麼談性的樣子——也是,對於韓濤,她避之唯恐不及,怎會有什麼興趣?雖然他也是美男一枚,但是卻屬於毒蘑菇一類,光彩照人,卻招惹不得。
可是對方似乎根本沒有覺察到蘇暖不樂意的樣子,自顧自地說道:“那說定了,到時候見。”然後不待蘇暖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聽到話筒裏隻剩下“嘟嘟嘟”的忙音,蘇暖皺眉撇撇嘴,便把話筒一放,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她才沒有興趣搭理那種把自己綁架又弄得自己渾身是傷的人莫名其妙的電話。結果到了中午快要十二點的時候,電話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