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推開門走進包間,包間門自動關上,我們一邊摘下帽子戴上手套一邊掃描了一眼包間裏的情況:震耳欲聾的音響,左邊靠近門口的座位上是一男一女,女人正叉開雙腿騎在男人的大腿上,雙手摟著男人的脖子屁股在男人的腿上來來回回的蹭著,男人一邊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襠部一邊尖笑,我們剛推門進來時那男的以為是服務員進來了所以他一邊尖笑一邊高喊著:“服務員,服務員(有人非禮)……”坐在中間座位上的是四男兩女,其中一男正握著話筒吼歌,另外有兩男坐在點歌屏幕旁邊,房間中間是一張台桌,桌子上是各種零食和很多啤酒瓶,值得一提的是台桌上有一張小白紙(或者不是紙),紙上麵是一小堆白色粉末,空氣中漂浮著一層白霧,滿是煙味,大屏幕在門口右邊的牆壁上。
李從桌子前麵走過去,坐在點歌屏旁邊的一男站起身走了過來,那人正要說話李左手已經抄起了桌子上的一隻空啤酒瓶然後直接往他的額頭砸下來,啤酒瓶“兵”一聲完全碎裂,那人捂著頭翻倒在地,坐在點歌屏旁邊的另一男也站了起來,這時李已經走上去一腳踹在那人的肚子上,那人剛站起來就被踹得重新坐下,李接著又一腳踹在他的臉上,到這時其他人方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在靠近門口的那女開始尖叫,她從男人身上跳下來想開門跑出去,但門口已經被我堵住了。
李從後麵開打,我在前麵堵著門口,在靠近門口的那男首先受到我的攻擊,在中間座位上的那些男立刻向我撲來,我抓起身邊的男人向他們推去同時加上一腳踹,他們被撞得都向後倒,在中間座位上的人因為各自挨在一起身體互相擠壓所以他們的身體無法展開,李已經放倒了兩人,這時李又抓起一個空啤酒瓶,然後落下,然後那些人伸著手臂亂擋……有一個人爬上桌子從桌子上朝我撲下來,我高抬腿斜向上一腳把他蹬飛了,那個人後背摔在台麵上,啤酒瓶乒乒乓乓滾了一地,那人也從台麵上滾了下來,剩下最後一人,李還是使用啤酒瓶……之後把他從台麵上拖過來放倒在地,我們再給他來了幾腳。一分鍾不到所有男人都躺在了地上,還有三個女人蹲在角落,沒有抬頭,看不到她們的臉。
我和李重新戴上黑邊帽拉開門走了出來,一出來就看到剛才那位服務員女孩,女孩正背靠在走道裏正對門口的牆壁上,臉色慘白慘白連那兩片嘴唇也變成了白色的,她應該是看到包間裏麵剛剛發生的事情了,因為包間門的中間是玻璃可以從外麵看到裏麵。這個女孩挺特別的,被嚇的不會動了。
我和李低著頭走出了KTV大門,鋼子拉開租出車門,我們三坐進車裏,車開走,我和李在車裏取下帽子摘掉假胡須,租出車剛轉過一個街區我們立即下車再重新搭上一輛租出車,然後隨便去了一個地方隨便找了一家賓館住下,洗了個澡然後寫了一篇日記。
這次行動我們犯了兩個錯誤,第一個錯誤是我們竟然在KTV外麵等了半個小時,第二個錯誤是讓那位服務員女孩看到了。
今晚的事情讓我有了一種預感,我感到我正在慢慢地靠近一張很大的網,正在慢慢地陷入一個漩渦之中,也許這是正常的,我是一個有武鬥本事的人而且我不甘讓我的本事默默無聞的平凡下去,本事越大就會有越多的事情不請自來,這些事情應該是屬於社會責任方麵的是屬於正義方麵的。我們具有武鬥本事但我們不會濫用這個本事,我們絕不會去傷害善良的人們。今晚我們去教訓的是一幫壞人,為什麼確定他們是壞人呢,(原因很簡單)因為雇傭我們當打手的是一名警官,之前他給我們看了他的警官證還有他以前的服兵役證,他姓管。他就是和鋼子交談的那個人也是從洗手間裏探出頭的那個人,之前他是什麼認識我們的不得而知(不去深究)。
當我現在整理到我的這篇日記的時候,我要特別提一下雇傭我們當打手的這名管警官,在當時我絕沒有想到在後來的幾年裏我和他之間會有那麼多的故事,他就是這本小說裏的管子,一個很重要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