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站在這裏就是一個另類,人家搞人家的聚會你沒事就趕緊閃人吧哈。那些男人看都不會看我一眼,仿佛我是一團空氣哈,老板嘛,大家都很忙對吧,不過有些女人還是會多看我幾眼的,嘿嘿。我隻在平台上活動一下就繼續往山上跑步了。
下山的時候我又溜進了寶峰寺裏麵玩,現在人又更多了,熙熙攘攘的,老年活動室裏又多了幾張桌子,那些看寺廟的老人正往裏麵搬椅子擺放到桌子周圍,手裏拿著抹布一邊把桌子椅子擦幹淨,碰到人就哈著腰滿臉堆笑的低聲說一些話,一副奴仆的樣子,搞什麼啊,需要這麼巴結嗎?有一些人正圍在靠牆的一張桌子上,有的坐著有的站著,我沒有走進活動室裏,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當我從走廊上的窗子往裏麵看時,看到的場景不能不讓我大跌眼鏡,坐在桌子周圍的人手裏握著的都是紅鈔票,雖然我不知道那個東西什麼玩但是我知道那個站著的人手裏摸著的那個東西叫做牌九,這他瑪的是在賭博啊!現在我完全懂了,去他瑪的什麼廟會,原來是聚賭。
那個站著的人摸起兩張牌九,放在手掌裏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很猥瑣,然後把牌九往桌子中間一丟,然後就是賠錢或者收錢。桌子上都是一張張的紅鈔票,沒有看到麵值小於100的。其它桌子上則放著麻將、色子、或者撲克牌。在這個所謂的諸惡莫作,眾善奉行的佛門淨地看到這種場景,不知道有沒有人和我同感,反正我是覺得很不可思議。當時我就想叫鋼子上山來,俺們也來搓幾把麻將過過癮,可惜我沒帶手機。雖然我不會打麻將但是鋼子會呀,搓麻將玩撲克鋼子都是高手了,那可不是吹的啊,大四的下學期何同學那個寢室成了一個棋牌室,我們班的同學天天在裏麵搓麻將沒錯吧哈……
我走上階梯來到樓上,站在財神殿門前的走廊裏,接著那個人也來到了樓上,腳步很匆忙,手裏捧著幾柱香火大大咧咧的走進財神殿,他首先在財神麵前拜了幾拜然後上前把香火插在香爐裏,然後退回來又拜了幾拜,動作很淩亂,態度很不認真,一會他就出來了,腳步還是匆忙的……我說這位大哥,趕著去投胎啊,你能不能虔誠一點,就你這個吊兒郎當的樣子財神爺看都不會看你一眼,你還指望他老人家會保佑你贏錢呢。剛才在底下我就特別注意了這個人,他穿梭於各個寶殿之間,在每一個殿裏都上了香拜了神仙,他隻是一個例子,其實每個人都跟他一樣在賭錢之前都會先燒香拜佛的。
我站在走廊上看風景,沒留意到左邊走廊上何時也站了一個人,那個人正站在藥師殿門前的走廊上,我轉過頭打量了這個人一眼,小平頭,也戴了副眼鏡,高鼻梁而且鼻子很尖,大熱天的這個人還穿了一套黑色西服,是不是這山上的風比較大呢。這個人站著一動不動,略低頭,眼睛向著樓下,我一看就感覺他是在很敏感的觀察著旁邊,也就是他正在觀察我,因為雖然他的眼睛是向著樓下,但是他黑色的眼珠子卻是向著我這邊的。我不理會他,繼續看風景,我在思考著一些事情。這時這個人轉過臉看向我,我也是用眼睛的餘光感覺到他動了,然後我看向他,他立即避開我的眼神繼續他之前的狀態。哎這小哥看個人還要偷偷摸摸的哈哈,是不是我長得很帥,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嘛。我幹脆就盯著他看了一會,我若有所思,隻見他摸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隻說了幾句話就掛了,聲音很小,我也聽不懂那個語言,當然我更沒那個心思去偷聽別人說話,又不是美女對吧。隻是我感覺我在哪裏見過這個人,嗯,我肯定是在哪裏見過這個人的,那尖尖的鼻子,還戴著副眼鏡……
末了我就下山了,下山時還碰到了很多正在上山的人,都是趕“廟會”的啊,這些人三三兩兩互相勾搭著肩膀往山上爬,笑聲很**,有善男就會有信女對吧,其中不乏一些美少婦,有些人長得太肥了爬幾步台階就累得直喘氣,有些人直接脫掉了上衣光著膀子,我挫,那個贅肉太,太……太贅了!走到山腳下時,場地上又多了很多豪車,估計得有二十幾輛。
晚上訓練完寫寫日記,想了想今天在山上看到的事情,其實你不能貶低別人,你不應該因為一些自己認為是低俗的東西而去否認別人。人家是有錢人啊,那是上流社會的生活對吧,那是人家的傳統,是人家的一種娛樂方式,那也是一種人生觀對吧,人家李白也說過“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對吧……當我寫到站在走廊上的那個人時我猛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我想起來這個人了……那是以前我去河南參加的一場比賽,那是一場被安排在武林風海選比賽裏麵的一場特殊的比賽,也就是地下黑拳那種性質的,當時直接和我交涉的就是這個人,小平頭,尖鼻子,戴一副近視眼鏡。我的對手也是他帶過來的,他是直接主持安排那場比賽的人,是地地道道一個跑腿的馬仔,所以我記得這個人,特別是那副眼鏡,鏡片是玻璃的,厚度差不多有一公分。真是沒想到啊,什麼會在這個地方遇見他呢……
以下摘自2010年的兩篇日記:2010年8月28日周六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