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來到醫院的時候,連亞光已經在在那裏,一臉陰沉。
“怎麼回事?”
我走了上來,趕緊問道。
前幾天還特麼好好的。
“被人害了!”
連亞光臉色很是陰沉。
“害了?”
我臉色微變。
連亞光點了點頭:“就是那兩個護工。”
“我艸……”
我罵了一聲。
這才想起來,鄧翔上次重傷之後,我們給他請了兩個護工。好像還是一對母女,兩個護工一直盡職盡責,又看她們是從農村來的,老實本分,我們也就沒有在意。
甚至當時那個小姑娘還說,她的爸爸是個老中醫,家裏有什麼祖傳秘方,可以幫助鄧翔恢複跌打傷。我特麼還就信了,當時還給了他們不少的錢。
果然,連亞光罵了一聲,說道:“什麼狗屁祖傳秘方,弄了一些劣質大麻,止痛效果是有。剛開始鄧翔還很開心,可是後來毒素積累了起來,剛才大出血!”
我聽得臉上血色盡失:“那醫院也一直不知道?”
連亞光呸了一聲:“鄧翔這貨沒有告訴醫生他在吃那藥。”
這事兒特麼就有些操蛋了。
“那兩個護工呢?”
我心裏氣得不行。眼看特麼鄧翔都要好了,結果來這事兒?
“這些天在這裏坑了二十萬,早就逃回去了。不過我報警之後,在貴川被抓了。”他看了我一眼:“應該不可能是穆青安排的。”
我苦笑道:“那也就是說,隻是一個巧合了?”
連亞光點了點頭說道:“進去搶救一會兒了,但醫院的血不夠,一直在輸,一直在調。這貨也不知道怎麼生的,還特麼是HR陰性血,貴的要死!”
我渾身一震:“還差多少?”
連亞光看了我一眼:“差著多呢,現在冀州,晉州那邊也在緊急往過調血。我幾百萬已經砸進去了,就怕……”
他說得我心裏一沉。
就怕有錢也買不到東西,生命有時候就是這樣脆弱。
“趕緊把馬波的兒子找來!”
我突然說道。
我想起來馬波的兒子馬小六就是這種血型。
連亞光點了點頭:“我給鄧翔的爸媽也打了電話,我已經讓人去接了。已經上飛機了,估計一個小時就能到。”
搶救室很忙。
一會兒醫生跑出來,拿著電話大喊幾聲。一會兒有護士拿著血袋跑了進去,然後再出來。這一下搞得我和連亞光都很緊張。
誰特麼都沒想到,這個時候出這種事情。
我們剛剛失去了李猛這個兄弟,真的很難再忍受鄧翔離開我們。
“血不夠了,人還沒到嗎?”
滿頭大汗的醫生跑了出來,看著我和連亞光。
可能是認識我,他衝著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病人的情況很緊急,毒素感染了傷口,血止不住,你們要做好思想準備!”
我臉色大變,一把就抓住他的胳膊:“什麼思想準備,我不想做!不管花多少錢,都要給我救過來!”
“劉總,這不是錢的事兒!”
那醫生趕緊說道。
我卻是氣勢淩人:“這些我不想聽,一個億放你這裏,哪裏有血,哪裏給我往過調!全國去找,懂嗎?全國去找!實在不行,我給你雇一架飛機,專門給我運血!”
豪氣逼人,我也是沒有了辦法,我不能再失去鄧翔了。
“好的劉總……”
那醫生明顯被我嚇了一跳,吞了一口唾沫,趕緊打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