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鳶鳶這輩子活得並不快樂,她思母心切,她其實和她母親一樣,並不愛武,她愛刺繡、愛畫畫,愛一切小女兒家的玩意兒,生活在快活門的她並不快活,所以她才會病倒,她的魂魄早就想要離開,所以你才有闖入的機會。
“我是放走了她,才想通了這一切,果果,師父從未想過要你們換魂,上天這樣安排一定有它的道理,今朝要是一恒真用那孔雀膽喂了你,而樓月和俊之都無動於衷的話,師父才會心寒才會心痛呢!”
“那師父還說,您隻有鳶鳶一個女兒……”白嵐果哭得稀裏嘩啦。
“因為師父希望你能跟師父提出來說,鳶鳶走了不要緊,果果做女兒也好。”
“嗚嗚嗚嗚……師父……師父,那我現在說,還來得及嗎?”
白岩素來堅毅,如今卻是老淚縱橫,俯身抱起白嵐果,輕拍她的背:“什麼時候說,都不晚,你這孩子,不是素來這麼遲鈍的嘛?”
這麼感動的時刻居然還嫌棄自己遲鈍,白嵐果當真是委屈極了,於是哭得更凶了。
濮陽越暗暗在旁鬆了口氣:這樣……最好,到頭來,還是自家師門,有最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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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越將楊承玉帶到白岩老叟跟前:“楊俊傑因為中毒不深,加之楊府人的竭力維護,而七王又憐惜小兒,每每賜他慘了解毒粉的糖藕,所以他的毒,已經被趙玉兒解了,隻是楊承玉還有楊家其餘的人,中毒都已深,不知師父可有法子?”
“連女神醫都素手無策,師父也不敢誇下海口。”白岩老叟為楊承玉施了幾枚針,望著烏青的針尖直搖頭,“這毒可並不慢,七日便要發作,如今七日也快滿了吧?為今之計,是你們幾個暫時以內力為之逼毒,然後給為師三天時間,為之配製解藥。”
“原來幹爹才是神醫!”白嵐果在旁拍馬屁,一口一個“幹爹”叫得樂乎。
白岩失笑:“幹爹我不通醫術,但早年為防五毒門門主上門報仇,可苦研了不少毒物,以毒攻毒之術,還是頗管用的,尤其是對付這種陰險卻難纏的慢毒。”
“可是為我逼毒三日,必耗體力,我不想拖累公子,我看還是不需要了。”楊承玉卻拒絕道,懇求濮陽越,“隻是勞煩白岩前輩多多配置解藥,請公子在我死後,替我捎回去給楊府的人,不要讓他們再受七王控製了。”
“楊府上下身陷囹圄,卻不肯妥協將富可敵國的金庫對七王開放,是我大卿忠烈之門,我必不會讓楊府為奪位之爭無辜喪命,你放心,解藥,會讓你親自送回去。”
濮陽越不答應她的請求,是以後三日,他與傾一恒輪流替楊承玉運功逼毒,而白嵐果和梅俊之則在旁打醬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