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遠心下一陣感動,當初以為她沒心沒肺,誰想到是惦記著這事的,這塊玉畢竟是廖家傳家之玉,廖遠娘親給廖遠的唯一念想,雖說丟了是白嵐果為救自己,但廖遠心中真心是覺得可惜了,如今失而複得,愈發珍惜。
“這塊玉,廖大哥送你了。”因為珍惜,才舍得給值得擁有它的人。
“這是你娘給你的,我不能要。”白嵐果拒絕。
“廖大哥說給你了,就給你了,是為感謝你在燕子山牢獄裏的救命之恩,拿著吧!“廖遠重新塞給她,然後也不容白嵐果拒絕,推脫自己得趕回嵩城去了,便告辭了她,急急離開。
白嵐果拿著玉,覺得比遞出去之前,似乎又重了些。
廖遠不曾告訴她:這塊玉,是自己娘親囑托自己將來贈給自己妻子的,可惜,自己這一生都將忠於太子,所以恐怕是無福娶心頭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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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秋已過,江南的冬天,總是來得比較晚,水始冰,地始凍,雉入大水為蜃,平靜數日,虹藏不見,天氣上騰,閉塞而成冬。
這段日子裏,白嵐果住在玉園之東,濮陽越的眼皮子底下,趙玉兒住在玉園之西,湖蝶的附近,似乎井水不犯河水,可總有幾日宴席,是大家一同用餐,想避著不見也難,不是白嵐果說沒胃口吃不下,就是趙玉兒稱病不出門,如是,才免去了不少尷尬,多半時候,濮陽越會陪著白嵐果開小廚房,端到房裏來關著門吃。
這天氣轉涼了,江南的冬天不比北方的幹冷,濕冷更是異常難受,白嵐果本就怕冷,窩在房裏慫恿濮陽越吃了幾頓火鍋,便上火,冒了痘痘在臉上。
“啊呀,你瞧瞧,多猖狂的痘痘呀!”白嵐果自製紅豆麵膜、黃瓜麵膜皆不管用,倒是每晚都塗得臉上一塊一塊出來嚇人,濮陽越終於受不了了,“長點就長點唄,少吃點肉才是正道!盡把不吃的蔬菜往臉上抹,有用嗎?”
誠然他說得沒錯,白嵐果不愛吃蔬菜水果,就愛吃肉,每每一盆火鍋裏頭,蔬菜都是濮陽越吃的,肉都進了自己肚子裏,並且每頓都沒節製吃很多,以至於飯後水果幹幹晾著不吃也盡喂了濮陽越,難怪,這廝的皮膚越來越好。
“玉兒有排毒秘方,你去向她要來吧。”看她實在苦惱,濮陽越好心出言提醒。
“我不敢去,你沒發現她這兩天處處躲著我嘛?就是陪湖蝶玩兒,我們兩個也要先跟梅師弟打好招呼,以免撞到一處尷尬。”白嵐果離了梳妝台,趴到濮陽越的書案上,瞅著他巴巴地問,“二師兄,你覺不覺得,我是小三?”
“什麼是小三?”
“就是橫刀奪愛的賤人!”
濮陽越頓時冷汗淋漓:“首先,你不賤,不許這麼自我詆毀!其次,你更是談不上那什麼橫刀奪愛,趙玉兒本就不是我的心頭愛,她的存在跟一道立我為太子穩固將來儲君之位的聖旨、或者一道她爹趙左相手握大權的兵符一樣,不過是枚棋子,換了旁人,有一樣的勢力,太子妃這虛名,我也照樣給,這一點,她自己心中也是了然的,原是我辜負了她,她卻也心甘情願,而你,才是我濮陽越養的女人,我喜歡的女人,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