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竹苦著臉,蔫在原地:“若早知是你,便是再美,我也不看了。”
美女微怒:“怎麼,我就有這麼讓你看不得嘛?”
白嵐果知道人家不是善類、不好欺負,忙為許青竹賠笑:“嗬嗬嗬……劉掌櫃別來無恙,我家小竹子如今名花有主,您就莫要為難他了。”指指司徒綠娥,司徒綠娥也忒有骨子地挺直了腰板,準備接受充當許青竹之主的光榮之職。
可是許青竹卻順著白嵐果的話,一把摟住了白嵐果的肩膀,哼哼道:“就是,我小竹子生是小果子的人,死是小果子的鬼,別個女人,我放都不放眼裏的!”
司徒綠娥扁了小嘴,異常傷心。
劉雨煙到底是鎮得住場麵之人,絲毫不表露小女兒家家的醋勁,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人已經徐步從溫池中走了出來:“從北漠、到西海、從西海、回大卿,青竹,我是才知了你的名,卻尋你尋得好苦。”
一聲“青竹”,叫得許青竹堪堪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後退三步,警告她:“你別再靠近了!”抹了把鼻血,續道,“或者,你把衣服穿上,不要著涼了!”
自然不是關心人家,而是鼻血實在流得猖狂,許青竹想止都止不住,虧得白嵐果遞來一方絲帕,粗魯地塞住了他的兩個鼻孔。
“多日未見,你倒是變體貼了!”明知他非真心,劉雨煙卻為之高興,真就將衣裳披著,裏頭的濕衣也不管了,玉步款款而來,笑靨如花,“隻是你今日來此,必不是為了見我吧?”
許青竹不客氣,別過臉去趾高氣揚:“要是知道你在這裏,我自當是不會來的!”
劉雨煙已經走進,芊芊玉手撫上他堅實的胸膛,輕輕摩挲:“還在為我那時刺你一刀,而怨我嗎?”
在心房上刺上一刀,當時出手狠辣、性命垂危,如今提及,卻因那一刀在心上,加之美人撫恤,竟添了幾分曖昧柔情,看得白嵐果頭皮發麻,司徒綠娥打翻了醋壇:“哎!你是誰呀?幹嘛對我家色郎動手動腳?”
麵對小女兒家家的挑釁,劉雨煙的態度十分清傲:“你不知道,當初這小子,就是這麼對我動手動腳,才使得我再也離不了他。”
她媚笑,風情萬種,綠娥氣結,捶胸頓足。
白嵐果不得不站出來打斷這一旖旎的場麵,拉過劉雨煙一本正經地問:“劉掌櫃為何在此?是否劉大泉也在附近?那麼海魔王呢?海魔王人在哪裏?”
“我不是追著我大哥來的,我是追著他而來。”劉雨煙指著許青竹,“當初濮陽太子食言,差遣我將火龍膽送至快活門,他卻未曾在西海之濱等我一道去救青竹,我後來一直尋不到你們,兜兜轉轉數月,前幾日才到江南,打探到了些許消息,本想歇幾日再見你們,不料今夜會在此相逢,看來緣分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