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知矜持為何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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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趙玉兒不曾回玉園,坐在醫館裏,茫然等待濮陽越的歸來。

梅俊之和沉魚已經找來了這裏,聽說湖蝶來過,心下大感安定,便又問湖蝶去了哪裏。

趙玉兒黯然失神,喃喃回道:“許是被太子爺抱走,去尋白嵐果了吧。”

“師姐又去了哪裏?”梅俊之追問。

趙玉兒隻一個勁地搖頭,無力回答,在翻天覆地尋湖蝶未果、而恍然頓悟到濮陽越也許已經抱著湖蝶尋白嵐果而去了之後,她便清楚明白:白嵐果,從未曾離開過。

果然,天明時分,濮陽越一手抱著一個湖蝶,一手拖著拽著一個白嵐果,回了醫館。

白嵐果當時還在掙紮,因為掙紮,衣衫不整,看得梅俊之一愣一愣:“師姐!師姐……好久不見,你咋還是這副死樣兒?”

白嵐果卸了力,癱在地上喘氣,恨恨然瞪著梅俊之,懨懨反問:“你丫的才是那副死樣兒,連個小孩都看不住,要不是你們弄丟了郡主,我豈會回來送死?”

抬眸將怨恨的眸光瞪向濮陽越,從三更到天明,這廝就一直扯著自己不放,愣是不顧自己堅決不回的心,粗魯且蠻橫地將自己連拖帶拉地給弄了回來。

累得自己那叫一個筋疲力盡呀!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掙紮了半個晚上,湖蝶都趴在他肩頭睡著了,他隻用一隻手,非拽著自己死活不撒手,那手臂上,全是自己的齒痕,深深淺淺、斑斑駁駁,哈喇子殘留。

“你手臂上這是怎麼了?”於是以妙手回春為生存伎倆的趙玉兒便要問了。

於是罪魁禍首白嵐果自先感到了尷尬,雖說濮陽越惡待自己在先,但自己咬得他傷痕累累也委實慘無人道,遂趕緊擋在濮陽越說話之前,回道:“被山裏野獸所咬,不礙事……不礙事!”

天知道這一說出於自我維護的心,卻給了濮陽越捏住把柄的笑料,勾唇補充道:“是啊,還是一隻不折不扣的母豬呢,野性難訓、癲狂症發。”

白嵐果想揍他,趙玉兒卻堪堪擔憂起來:“若是那野獸身患瘋毒,可須及時醫治才行,否則後患無窮啊!”

“不必了,我已準備將野獸馴服,養在身邊當家禽。”摟住白嵐果的肩膀,濮陽越笑得邪肆無端。

趙玉兒黯然垂首:早該知道是這樣的事實,自己不是獸醫,但也看得出來,那齒痕非猛獸而是人為,眼下這個人,就被緊錮在濮陽越的懷裏撅嘴哼哼,一臉的不情不願。

然而,她不稀罕的懷抱,自己卻奢求不來,如何不傷感?

“太子和郡主都還沒吃飯吧?我去吩咐廚房給你們做新鮮的……這會子,也該是早飯時間了。”趙玉兒尋了個借口欲避開,濮陽越卻出言婉拒了她的好意:“不必了,我們回玉園,不僅要吃,還得好好睡上一覺,你忙你的,不用招呼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