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抖著爪子一層一層掀給自己看,還真是實打實的五層,濮陽昭遠是看得哭笑不得,忍笑蹙眉的模樣激怒了白嵐果:“看我難受你很開心是不?”
濮陽昭遠憋著笑,搖頭:“不是,隻是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如奴婢去多整幾個火爐吧?”還是丫鬟機靈,急急地去了,不多時捧上三個銅爐來,裏頭燒著談,爐壁滾燙,往白嵐果被窩裏塞:“果果姑娘的被窩,比外頭還冷,就跟冰窖似的。”
“那可不是?我……我自個兒……兒兒兒(這兒化音說得……)就是一冰塊!”白嵐果哆哆嗦嗦說不好話,卻突然雙目圓睜一聲大呼,“啊——”
叫得出其不意,叫得慘絕人寰。
驚得濮陽昭遠變了色:“怎麼回事?”
“疼!”白嵐果扭曲五官掀開被子,指著自己的手臂兩淚漣漣。
濮陽昭遠低頭一看,膚如凝脂的手臂上赫然起了一層紅腫,居然是被燙的。
即便肌膚沁涼如冰,但熱度的感受還是相當強烈,那銅爐十分火熱,白嵐果經不得一冷一熱,手臂一下子就受傷了。
氣得濮陽昭遠急忙幫她把那三個銅爐統統拿走丟給丫鬟:“太熱了,拿出去涼一會兒再送進來!”
丫鬟也是一籌莫展,誰想到以果果姑娘此刻的體溫,居然不能跟這爐壁的溫度相互抵消,居然還會被燙到!無奈地端著銅爐放到一旁,然後又提議在屋子裏生火取暖,至少把房間給弄熱了。
“你這丫鬟,心……心……心是好的,可就是不太懂事,關門閉窗……生……生……生炭火,是要死人的……”白嵐果期期艾艾把一句話說完,斷斷續續聽了濮陽昭遠老半天:“那你覺得該怎麼辦?你現在連自己暖被窩的能力都沒有,又碰不得滾燙的爐子,那……”
他看了眼自己,又看了眼白嵐果的被窩,話沒說完就被白嵐果搶了白:“那你替我暖被窩唄!”
濮陽昭遠的表情就像掉了下巴:“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
“男女授受不親,這好像不太好吧?”
“唉……說實話我還真沒……沒……沒看出來七王爺你……你……你居然這麼……這麼保守……”
被一個結巴笑話了,濮陽昭遠的表情不太友好:“我從未和一個女人同床共枕過。”
白嵐果小臉發黑:“誰要你和我同床共枕了?隻是暖個被窩而已!”人要急了,說話也就順溜了,“您該不會是想告訴我,您長這麼大了都還沒交過女朋友吧?”
隱約明白她的意思,濮陽昭遠認真地搖了搖頭:“女人都是身外物,風花雪月皆是一場虛空,假如我在乎一個女人,那隻能說明這個女人對我很有幫助。”
白嵐果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這廝和濮陽越那廝關於女人是政謀手段的鑒定想到一處去了,難怪趙玉兒在他倆之間這麼搶手,搶手的不是趙玉兒本人,而是趙玉兒背後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