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越走出來,問梅俊之知錯了沒有。
梅俊之指指許青竹,頗憋屈:“你為什麼不先問問他?”
一個剛才還嚷嚷著跳海、現在卻已經睡得死豬似的貨,問他知錯與否簡直就是自討沒趣,濮陽越不屑,繼續折騰梅俊之:“知錯了的話,跟我回艙,我有話問你。”
“二師兄,我餓……”
“乖乖回答我的問題,自然有你吃的。”
梅俊之聽此,巴巴點頭:“我答!我答!你問什麼,我答什麼!”
半晌,梅俊之被領到了艙內,對著一桌子殘羹冷炙,一頓八百年沒吃過般的風卷殘雲。
白嵐果借口過來收拾碗筷,想看看這師兄弟二人究竟要你問我答些什麼玩意兒,被濮陽越以“這是男人之間的對話”為由,趕了出去。
於是收拾碗筷的活落到了沉魚身上,沉魚離開後,濮陽越才開口問梅俊之:“你是如何讓麻田家的小姐,懷上了你的孩子?”
這問題也問得忒直接了吧?被趕走而躲在暗處的白嵐果,搖頭晃尾地對濮陽越的訪談模式表以質疑,忒沒水準了!這麼赤裸裸的可叫梅師弟怎麼回答呀?
誰知梅俊之並未曾被這個問題難倒,反而一本正經地回了句:“就是……就是睡了一覺。”
答完之後小臉紅紅的,居然也知道害羞,趕忙低下了頭。
白嵐果在旁扼腕歎息,這雖然是答了,卻跟白答一樣,這男跟女生寶寶,不都是睡了一覺的事嘛?還有什麼好問的,鐵打的事實擺在那裏,梅俊之這臭小子就活該被帶回去讓師父打斷他的狗腿!
可偏偏鍥而不舍如濮陽越,居然再度深入並且愈發赤裸裸地追問道:“睡覺的時候,做了些什麼?”
這會子別說是梅俊之,就連暗處的白嵐果都為之臉紅了,這茬子事兒有什麼好說的,關起門來什麼都做得出來,可放在台麵上,誰好意思說呢?
然而事實再一次證明,今天的訪談節目主持人和嘉賓都非常開放,他濮陽越敢問,他梅俊之就敢回答:“我被她親了下小嘴,就睡覺了。”
“你確定?”
“我確定。”
“那這整一個晚上,你都是清醒的嗎?”
“我後來睡了,睡覺算清醒的嗎?”
“我的意思是,沒有在醉酒、服藥等不清醒狀態之下。”
“那絕對沒有,雖然我睡著了,但我保證我睡覺過程中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這人認床,二師兄你是知道的,我睡在陌生的地方特別拘謹,不能深睡,以什麼姿勢躺下,就以什麼姿勢醒來,別無其它。”
“那你怎麼確定人家姑娘懷了你的孩子?”
“麻田嬸嬸說的!”
“她說什麼,你就信了?”
“因為我……我確實做了那事兒嘛!”
“什麼事?”
“親……親了人家小嘴唄!”
梅俊之有些委屈:二師兄這人有特殊癖好,居然喜歡問人家這麼私密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