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夜深,在城東區的住宅區裏,無人靜巷,一輛銀色的七座小型客車疾速開來,在巷內一處不顯眼的鐵門前刹停。在車停了下來的時候,巷內鐵門裏同時閃出來幾個人影,每個人都帶著武裝槍支。他們一下就竄進小型客車裏,而這些人裏,有一個人提著一個黑色箱子,神情鬼祟,進到車裏之後就坐在車裏的中央位置,一直萎縮在其他人遮掩下。這個鬼祟的男子就是刻厘。
“各位是想去哪呀?不如先把東西留下再走吧。”
隨著聲音,巷口忽現一個人影,背光強烈看不清麵容,隻見得身穿短裙,一條馬尾辮下垂至腰間,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拿著弓形物。
車裏有人大喊:“撞過去!”
“撞?就是個小女孩吧!?”
“笨蛋,派來追我們的怎麼可能是普通的小女孩!?”話一說完,車頭大燈一亮,見女生黑衣紅裙,左手所持是一把弓臂上帶著鋒芒利刃的長弓,右手從腰間抽出箭矢,把箭上弦,蓄勢待發。她就是穗芳。
在汽車引擎響起的同時,突然,嘭嘭嘭嘭~~像放鞭炮一般的四聲槍響,汽車的輪胎被打破了。車上的人探頭一看,隻見車輛的四個輪胎全部被打破,“這……這不可能,難道是兩個狙擊手嗎?一個人的話,無論在哪個方位都不可能把四個輪胎全打破……”
這時刻厘又想到,從汽車到來至現在也不過一分鍾,如果敵人是尾隨汽車來的,是沒有時間布置阻擊手。如果不是尾隨車輛來,而是早就發現了這個地方,那剛才還不如直接衝進屋去。如果不衝進屋裏是想放長線釣大魚,那為什麼現在又發起攻擊呢?
刻厘知道這次來追捕的人並不簡單,口中不安地吞著唾沫,抱緊著箱子,時不時就顫抖起來。
而事實是星扶和穗芳隻是跟蹤這輛車才到這裏的,開槍打破輪胎的隻是星扶一個人。
穗芳的箭矢極速飛來,穿過車前玻璃,打在轉向盤上,把轉向盤卡死了。星扶再接著用兩發子彈把車頭大燈打熄滅,使這輛車完全開不了。車上的人紛紛拿起槍來反擊,槍林彈雨都朝著明處的目標——穗芳而來,可惜攻擊並不湊效。穗芳回身一轉就跳到陰暗的角落,遁去了身影。敵人一度失去了目標,四處張望。穗芳偶爾閃身而過,用弓臂擋下幾顆射來的子彈,同時一拉弓,一支箭飛出,刺破幾厘米厚的車皮,射傷裏麵一個敵人的手腕,令他手中的槍支都掉落在地。接著又射傷第二個人的手臂,接著又第三個。
車裏的人意識到,在車內並不能保護他們的周全,反而車裏擁擠,繼續在車裏隻能做箭靶子,所以全部人迅速下了車,在牆角避掩。刻厘依然萎縮在人群中,靠著牆角抱著箱,神情慌張。這時,一個人影從樓上飛身而下,手舉一把紅色雙頭長鐮,如死神從天而降。腳還沒有到地,鐮刀一揮,鐮刃與長柄分離,隻連著一條細小的鋼絲索。鐮刃被拋了出去有十米遠,一下勾住刻厘手中的黑箱子,在鐮刃收回時也把箱子從對方手上奪了過來。
這一下奪箱隻在瞬間,箱子被勾走後,刻厘才被嚇了一跳,驚倒在地上。
敵人眼看箱子被奪,拚命向浩離開槍。數支射擊的衝鋒步槍一時間把巷子照亮,而比雨滴更密的子彈向浩離刮來。浩離把箱子往高空一拋,雙眼注視著敵人的每一個微小的動作,甚至推測出了每顆子彈的軌跡。浩離雙手持著雙頭勾鐮忽起翻轉,在半空兩把鐮刃分離甩出,竟然利用鐮刃勾住牆壁,在樓宇間穿梭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