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一看著咬牙在一邊發愣,上嘴唇咬著下嘴唇,煞是可愛。
拉過林雅的手,說道,“你是我第一個女人。”
其實也不是因為他們這個朝代沒有那種在皇子成年禮的時候會有生平裏的第一個女人,而隻是因為秦初一特殊的體質,隻能作罷。
秦初一自己卻是覺得這個是自己的幸運,畢竟床第之事若是和自己不喜歡的人,那也隻能說是一種折磨,所以,他慶幸他遇上了林雅。
可是,也正是因為秦初一沒有行過那個禮,所以,他也把宮裏的類似春宮圖的書本看了遍,還記得他被教導過,一個男子漢不止是可以征服天下,也要可以征服女人,所以,該懂的他都懂,不懂的,他也大概了解。
所以,今日的事情不過是他將理論轉化為實踐罷了。
林雅瞪大眼睛看著秦初一,這個人,著實太詭異了,怎麼可以讀出她心裏想的?難道她碰見真人版的《聽見你的聲音》?
我了了個去,林雅在心裏說著,不過,秦初一的那句話倒是讓她心裏樂開了花。林雅捏著嗓子說道,“我沒有那樣想……”話說了出來之後看向秦初一,秦初一隻是含笑不語,他的人兒太可愛了,讓他不知道怎麼來形容此時他的內心。
原本知道她被他父皇召見的時候,他內心是害怕擔憂的。
在麵對秦寒庭說出心裏話的時候,他不僅僅是擔憂著,更多的是害怕以此他便要失去她了,可是,他遠遠低估了秦寒庭對他的“寵愛”,或許又不該說是他的寵愛,他自己能夠感受的到他對他更多的是歉意,連帶著對他母親的歉意一並償還給他,所以他在宮中一向是比較自由的。
秦寒庭選擇玉妃作他的母後也大抵如此,他隻是在為他尋找最有利於他生活的人,畢竟玉妃身後的勢力是龐大的,可是,秦寒庭不知道玉妃才是那個親手推了他心愛的女人下了城樓的劊子手,這個事實每時每刻都在折磨著秦初一。
入夜時分,林雅跟隨著太監來到秦寒庭的宮殿,秦寒庭特意選了聽政殿附近的偏殿,既然是自己皇兒喜歡的女子,他倒是要瞧瞧,他一直都很想補償秦初一,可是,秦初一的性子卻和芍藥的性子那麼的像,不慍不火,什麼都不在乎,當初就是因為芍藥不在乎名分,才會發生那樣的慘劇,如果當初他可以把芍藥迎進宮裏,好歹他可以保她周全。
林雅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久久沒有聽見聲響,下意識偷偷的抬頭看向秦寒庭,這個皇帝倒是她來了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過的,鬢角已然有些斑白,其實秦寒庭的歲數也不過四十多,可是卻因為日夜操勞國事,多少會出老一些。
但即使這樣,也掩飾不了秦寒庭當年的颯爽英姿,剛勁中卻也顯出了些病態,林雅記起蘇青青曾經和自己說過,秦寒庭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秦寒庭意識到自己在發呆,咳嗽一聲將它掩飾過去,說道,“平身吧。”
即使腿已經跪麻了,她也不能說什麼,隻能老老實實的站起來,聽候秦寒庭的發落。
秦寒庭看著這個可以讓秦初一親口和自己提出的要求的人,這也是秦初一長這麼大以來第一個向他提出要求,卻沒想到是一個女人。
站著的林雅不動則也是有著出水芙蓉般的沉靜姿態,落落大方。
“你叫什麼名字?”秦寒庭的聲音平緩,原本他便覺得他為秦媵解決完婚事的問題他可以為秦初一指婚,當然指婚也是要往好裏挑的,可是看著麵前的林雅,他似乎覺得秦初一是當年的自己一般,不為權謀,隻是,這個女子真的可以幫助秦初一嗎?
他不希望他的幾個兒子為了皇位爭奪,他自己又何嚐不是從那樣的環境下站了起來?看著其他兄弟倒了下去,隻有站在最高處的人才知道,那個位置並不舒服。
“回皇上,奴婢林雅。”
“林雅,好,父母在何處?”秦寒庭繼續問道。
“父母雙亡。”林雅回答問題,親愛的老爸老媽啊,千萬別怪你們的女兒啊,沒有辦法啊,誰讓我穿過來就是個乞丐啊。林雅在心裏念叨著,絲毫不敢出差錯。
秦寒庭聽著林雅的回答,原來是已經去世了,那也是個可憐之人了。
“可知初兒要娶你為妻?”秦寒庭問道低著頭的林雅,聲音裏有無限的歎息,有無奈,那時的秦初一多麼像當初的自己,那麼天真,以為在帝王有那麼多的自由?
林雅聽著秦寒庭說著話,不知道作何回答,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她不知所錯,幸福來的太突然,會讓人覺得不安,林雅現在的狀況就是這樣的。
秦寒庭看了一眼沒有答話的林雅,淡淡的歎息道,“妻這個字說的時候很簡單,但是,要做卻是很難,更何況是一個王室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