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庭沒有答話,靜靜的聽著林雅的歌聲,當初也是一首這樣的歌曲把自己給吸引進去了吧,卻是沒有想到人長的更美。
他沒有像其他帝王抱的美人之後就從此帝王不早朝,也沒有夜夜笙歌,留戀芙蓉帳暖。
可是最後那些所謂的忠臣仍然將他心愛著的女子推向深淵,甚至他還沒有來得及給她一個名分,她就消失在他的世界,連最後的再見都沒有來得及說,連著最後一麵也沒有見到,就連最後她是怎麼死的,他都隻能從民間得知。
那****沒有早朝,卻也沒能見到她的最後一麵,那些口口聲聲說著忠誠的臣子們,齊齊跪在大殿外,喊著,“陛下英明……”
更有丞相手拿利刃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說著,“如果皇上您堅持要去的話,老臣就死在您的麵前。”那一天,群臣朝拜,看見丞相的情形時,他才知道,自己不僅僅是一個有愛情的凡夫俗子,更是一國之君,他沒有追求自己幸福的自由,這些,似乎很早以前就被他拋到腦後去了,這些,也使得他明白原來他連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都沒有。
他知道她是真的走了,連帶著將整個西涼國的芍藥花也帶走了,自那以後,她成了西涼國的傳說,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她不是傳說,而是他真真切切愛過的人,似乎,她的一顰一笑,淺蹙眉頭的模樣都一直刻畫在他的心底最深處。
“她是何人?”秦寒庭對於可以將《清屏落》唱的如此動聽的人卻是第一個,蘇青青會唱,但是更多的原因卻並不是因為她的歌聲,而是在當時的情況下穿著白衣的蘇青青是那麼的像她。
秦寒庭的貼身太監看了一眼依舊站在假山上唱著歌的林雅,蹙了下眉頭,答到,“回陛下,是蘇美人身邊的丫鬟。”
太監想了想,又答到,“當初是和蘇美人一起進宮為玉妃獻唱的,可是……”太監的話裏有話,他知道提示到這裏應該足以讓秦寒庭想起那晚還有一個歌姬沒有獻唱。
秦寒庭點了點頭,他有些印象了,原是他那晚離席,卻錯過了這麼副好歌喉,今年的歌姬倒是一個比一個讓他驚詫,看來他的臣子們果然很費心了。
秦寒庭沒有再說話,轉身離去,這讓太監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自然知道六皇子的生母對秦寒庭的意義,否則也不會在玉妃的壽宴上離席,按他的思維來,看來林雅的好運將至了。
林雅歌也唱完了,卻是發現秦媵的表情有些怪異,笑到,“難道是我唱的太好了,你怎麼都呆住了?”林雅不是個謙虛的人,她一直都不知道謙虛二字怎麼寫,所以林雅還在兀自的開心著。
秦媵看了一眼林雅,剛剛秦寒庭在那邊的時候他可是全都知道的,隻是,林雅這樣做是有意的嗎?秦媵在思考,按照林雅的性子卻又不像是這樣貪圖榮華富貴的人,但,若是秦初一安排好的呢?這樣便讓他不得不多了一份危機感。
“過不了幾日,我想我便要祝賀你了。”秦媵打量著林雅。
“什麼?你忽然說什麼意思?”林雅聽的出來秦媵的話裏有話,可是她卻參不透。
“嗬,沒事,到時候你自然知道。”秦媵笑了笑,一個縱身,跳下了假山。
林雅咀嚼著秦媵的話,卻是沒發現秦媵已經離開,等她發現的時候,秦媵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林雅不得不說,秦媵這個人確實很陰險,總是將她留下,然後離開,虧的這樣外麵也可以把秦媵傳的對她有多麼癡情,林雅越想越覺得自己是那悲催的炮灰。
是夜,林雅應守夜,說來秦寒庭倒是把後宮分的挺勻稱的,但玉妃那裏自然是稍微偏著的。
今夜秦寒庭是在蘇青青這裏留宿,一向蘇青青在秦寒庭會來的時候都把林雅支開,因為她答應過秦初一,好好保護著林雅,這些,她都記得並且做到了。
可是今晚本該守夜的宮女因為身體的原因和林雅換了,林雅也無所謂,可是秦寒庭卻是在走過林雅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問道,“那日可是你在假山上唱歌?”
林雅悄悄看了一眼秦寒庭,驀地想到秦媵的話,那個家夥莫不是說的是反話,皇帝他老人家現在明明是在和自己算帳來著啊,林雅覺得自己的命是到頭了,她也不是不知道宮裏一向禁止喧嘩,她原以為那個園子一向僻靜,也甚少人會去,可是她哪知道那****唱歌的時候卻是被秦寒庭都看在眼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