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啦,除非我腦子有病”
“如果她不喜歡你,你還會讓她嫁給你嗎?”
“那就先讓她喜歡上我唄,這樣她就會嫁給我啦!”
我們一起坐在草地上,各有各地心思,太陽已經西斜,快掉到山的那一頭,夕陽染紅了天邊,那一帶起伏的山脊,也變得紅紅的,就像披著頭蓋的新娘們,我似乎看到了紅頭蓋下那洋溢著幸福的羞怯的笑臉。
天賜打來電話,說已在摩回外麵,我與栓子分手,上了車,與天賜一同離開得比鎮,車朝野炊生態園駛去。
“告訴你一件事”青天賜說話時,臉上露出了不妙的神情,從這種神情,我能感應得到,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我最怕的就是他嘴裏說出某某親人又死了,是呀,博旭一走,我突然覺得身邊的親人是多麼的珍貴。
“我今天去監獄了,如我所料,那瘟神果真進過監獄,因為賭博,但是,沒過兩天,便出獄了,聽說有人替他做了擔保”
“擔保?”
“嗯,其中的過程就不詳說,能將一個人從監獄裏擔保出釋,那個人也一定不是普通人”
“這個我明白,然後呢,你找到他住的地方了嗎?”
“沒有,不過,這倒是讓找人變得容易了,受刑期內,他離不開巴裏!”青天賜說,“不過,我要說的還有另外一件事”
精雪注視著青天賜,他的眼裏似乎擔心,恐怖與疑惑並存,精雪的心也怦怦直跳。
“什麼事,你快說”精雪催道,他仿佛在猶豫要不要說出口。他瞥了精雪一眼,握著方向盤的手,更緊了。
“你快說,好不好”與其在這裏受恐懼的襲擊,不如直接麵對。
“陳子見不在監獄裏”
“什麼?”我驚訝,“難道警察查明真相,還了他清白?”
“警察根本就沒有帶走陳子見”青天賜說。
“什麼意思,我沒有聽明白,你是說陳子見收買了警察,放了他?”
“他們查過記錄,那天根本就沒有到得比鎮南家出於勤,也就是,當天帶走陳子見的並不是當地的警察”
“是其它地方的警察來帶走了陳子見?國際刑警?他犯了更大的事?”
“不是國際刑警”青天賜說,眼神好像在說“情況很糟”
“你是說……有人偽裝成警察帶走了陳子見?”
“很有可能,不知道是否私人恩怨,也不知道陳子見是否還活著,如果還活著……”青天賜沒有將話說出來,但是精雪明白,他是在擔心她的安全。
“現在,我們必須找到這個東西的主人,把事情弄清楚”青天賜看了一眼,精雪手上的那個鑰匙扣。
“你與他交過手,覺得他像誰?”
“從身形來看,像……巫啟雲”青天賜一邊說著,一邊在腦中盡力的想撇清兩者之前的關聯,他不希望那個人是巫啟雲,但那個人的身姿的確與巫啟雲很相似。
精雪看了看手中的那個鑰匙扣,為天賜與那人有過近距離的接觸,感覺有幾分可靠,精雪想讓自己相信那不是巫啟雲。
“與巫啟雲身形相似的人,你能想得出幾個?”青天賜問。
精雪想到了伯邑栢,但又覺得他稍瘦了一點,排除了南博旭,因為對方已死,最後覺得,也許是夏候瓶身邊的那群保鏢中的一個。
“夏候瓶與你不合,派人暗中監督裏,說得過去,但是,為什麼會在身上配帶有你照片的鑰匙扣呢?他們可都是認識你的人”
“我突然想到一個人”精雪說“孟由璣”
“不,不會是孟由璣”青天賜很肯定的說,“我倒是覺得他很有可能是陳子見”
“陳子見,為什麼要把我的照片帶在身上呢?”精雪反問。
“對呀,為什麼呢?”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問佛去!”精雪笑道。
“你不就女活佛嗎”青天賜笑道,“這盒子裏麵是什麼?”
“我媽媽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