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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夕瞬間錯愕,想不到高高興興回家過年,進門聽見的第一件事居然如此…呃…喜慶?

“賜婚?清菏郡主?還平妻?”殤夕忍住了沒抽嘴角:“我哥要娶的?”

嶽氏搖了搖頭,麵色抑鬱。賜婚旨意下來好幾天了,她也從開始的憤怒抗拒慢慢沉澱到現在的無奈和認命:“天家的意思,誰敢違抗?你哥如今是定北侯,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殤夕:……

她剛回來,還沒搞清楚狀況,所以也說不出什麼來。隻好安慰了大嫂兩句便回房了。

大嫂有一句說的對,哥哥是定北侯。馬背上的侯爺,疆場上拚殺出來的爵位。手握邊關二十萬精甲鐵騎,權利地位絕不是一般太平侯爺所能比擬。皇帝想用聯姻來拉攏鉗製也無可厚非。而且一般正常來說這法子確也可行,畢竟即使農人多收兩擔麥子也想著要二妻呢。

隻是……

殤夕忽然笑了。皇帝這究竟是想結親還是打算要結仇啊?滿大順朝問問,有誰不知道哥哥嫂嫂鶼鰈情深相許白首?又有誰不知道嫂嫂是哥哥的救命恩人加紅顏知己?有誰不知道哥哥曾立誓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今硬塞給哥哥個平妻,這不搗亂麼?

“問清楚了?”殤夕靠在榻上淡淡的問。

“跟說段子似的。”明心在府裏轉悠了一圈回來,表情很怪異:“侯爺得勝回朝,進城的時候多少百姓夾道歡迎。清菏郡主當時也和許多京城貴女一起在道旁酒樓裏包了房間看。回去便鬧著要侯爺休妻娶她。說是還來府裏折騰了幾回。侯爺一直頂著不答應,皇帝也不好太勉強。上月宮中開宴,清菏郡主去找侯爺說話的時候腳下沒站穩,倒侯爺懷裏了。當時旁邊有很多人,眾目睽睽的。沒過幾天賜婚旨意就下來了。”

“哦。”殤夕點了點頭,臉上很平靜:“侯爺呢?”

明鏡一直在旁邊伺候。聽見問,忙回話道:“主子。奴婢剛才端水的時候問了。說是在衙門裏還沒回來。”又想了想,補充道:“確實是在衙門裏。侯爺最近的公務突然重了許多。”

快要過年了,能有什麼公務?

殤夕笑笑,唇畔勾起一抹嘲諷。她當然知道自家大哥的心性,是絕對不會願意娶那個什麼郡主的。不說哥嫂的感情。單那郡主來鬧過幾次的做派,哥哥就肯定看不上。

那個郡主也是糊塗。這樣勉強嫁進來又能得著什麼好?大家不痛快罷了。

認真說起來,殤夕並不反對三妻四妾。愛娶娶唄,隻要有那個本事鎮的住就行。萬一看走了眼,弄個攪事精回來,搞的家破人亡。那也是自己找死,怨不得人。老話怎麼說的來著?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剮骨鋼刀。處理不好,身敗名裂都是輕的。

罷了。哥哥不肯聽她的勸,卸甲歸田。偏要往吃人的廟堂裏擠。如今怪的了誰?

明心見主子闔了眼,看意思是要睡覺。“主子。您就這樣……看著?”不能吧。

殤夕翻了個身,麵朝裏當沒聽見。不看著還能怎麼辦?抗旨不娶?沒必要吧。人家正主兒都認命了,她一個當妹妹小姑子的能怎樣?再說了,娶就娶了唄,家裏不缺這口糧食。那郡主鐵了心要爬哥哥的床。除非哥哥自己能守住,旁人誰都沒辦法。

明鏡氣悶憤慨。賜婚的事殘酷擊碎了她對於忠貞愛情的幻想。對於罪魁禍首,她真真恨不能打之殺之。但主子明顯不想多管閑事的態度,她也不敢再多進言。想到以前聽過的仿間傳聞,心裏更象吃了蒼蠅一般惡心。“咱們侯爺真倒黴。去年還聽說清菏郡主向睿親王獻媚,自薦枕席卻被扔了出來。怎麼就被咱們侯爺攤上了呢。”

殤夕聽了眉心一蹙,轉回來:“你又知道了?”去年她還在山上閉關呢。明鏡怎麼知道?

有門兒。明鏡趕緊回話道:“主子閉關三年自然不知。奴婢因為常常奉命來京城探望夫人,所以聽說了不少。這清菏郡主是安平王的女兒,驕縱橫行名聲極差。據說曾經有位官家小姐戴了件與她一樣的首飾,結果沒幾天就被個紈絝毀了名節不得不下嫁。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說明事情和清菏郡主有關。不過……無風不起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