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獨自一人離開,如何在身無分文下謀生,如何養胎,如何生孩子,如何從基層一步步爬上去,如何應付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然後是如何麵對變態何智,講述他是如何將自己逼得一步步陷入崩潰。昨晚的最後通牒,為了不讓何智得逞,自己毅然決定注射一管艾滋病血清在體內,然後就是跳樓。
故事很長很長,前半部分宛如一部勵誌小說,到後半部分卻變成了一部悲劇故事,一直到故事的最後一刻,秦淮無意中殺出,才篡改了那一必死結局。
何馨說道“明白了嗎?我體內有大量艾滋病毒,也許再過幾個月,最多不超過一年,必定會死。如何能與你過日子?如何能一起看著女兒成長?我不想帶著這副身體回到家鄉,沒臉麵對我的父母弟弟,也沒臉麵對你家的親人朋友。”
長達五個小時的講述,何馨終於把內心最苦悶的心聲吐露出來,頓時覺得輕鬆了很多。
秦淮一把握住何馨的手,何馨頓時想掙紮,卻被秦淮死死握住。秦淮卻是非常開心的說道“有你這麼好的媳婦,我可舍不得讓你去死,都有點感激當年關傑的陰謀了,否則咱倆怎麼也不可能認識,就更不會有寶貝女兒了。至於那個何智,以後咱倆一起去收拾他。”
“放手,沒聽見嗎?我體內有艾滋病毒。”何馨使勁掙紮道。
秦淮突然撲在何馨身上,抱著何馨的俏臉,使勁的索吻起來。
小豆豆坐在了‘粑粑’的位置上,看著‘粑粑’咬媽媽的嘴巴,頓時覺得很好玩兒,拍著白嫩嫩小手,為他們加油鼓勁。
一段長達兩分鍾的法式深吻,差點讓何馨背氣了過去。
秦淮抽回了身體,舔了舔還有些甘甜味道的嘴唇,嗯,難怪大家喜歡接吻,味道真不錯,就是有些生疏,嘴唇都咬破了,看來以後得多練習練習才行!
何馨懵了,淩亂了。突然撲向秦淮,又打又抓,不斷說道“你混蛋,你個瘋子,知不知道你也會得艾滋病的,你也死了以後誰來養活女兒?嗚嗚嗚嗚”何馨哭了!
“媽媽”兩歲的小豆豆不明白為何媽媽突然哭了,伸出白嫩嫩的小手,要去摸眼淚。
被女兒一叫,何馨哭得更凶。
“好了,老婆,別傷心了,凡事有我陪著你,別哭啊。”秦淮有些麻爪,一見女人哭,就感覺頭大。
不安慰還好,一安慰何馨哭得更厲害。見媽媽哭得那麼傷心,小豆豆也跟著哭,哭著哭著,聲音就蓋過了何馨。
見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哭得起勁,秦淮頓時頭大如牛!額滴娘咧,哭也能傳染嗎?
秦淮手忙腳亂的安慰了好半晌,何馨才終於停止了抽泣,見媽媽不哭了,小豆豆也抽啊抽啊破涕為笑。
何馨看著秦淮,內心掙紮得厲害。
哪怕秦淮飛天救她都沒覺得有多感動,但剛才那個深深的吻,卻讓她的心靈頓時失守。在明知自己身患艾滋病的情況下,還那麼勇敢的吻自己。甚至會因此傳染到他身上,這種表現,幾乎是要同自己一起赴死,這樣‘愛’自己的男人,不感動就怪了。
何馨在心中突然對老天發出一個祈求:如果自己還可以活著,我一定嫁給他,一起養我們的女兒!可她也知道,艾滋病是無解的,是必死之症。
何馨淒然一笑,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命。最痛苦的時候要自己一個人承擔,在最幸福的時候卻要自己率先離開。
見何馨戚戚然的樣子,秦淮覺得自己成功了。她淒然,說明不想死了,不想死,說明願意一起過了。那麼
“跟我回去結婚吧!”秦淮說道。
“我有艾滋病。”
“我不在乎。”
“...”
“好吧,跟你說實話,艾滋病對我來說一點不是問題。”
“什麼意思?你身上有抗體?”
“哪能呢,我是說我能治好它。”
“你能治好???”
“是啊,很簡單的傳染病而已,所以,治好後我們就結婚吧,給女兒一個家。”
“你沒開玩笑?這是艾滋病,不是感冒!”
“那我們打賭,我要是將你治好了,你就嫁給我?”
“哪有這樣的賭注?”
“我新發明的。”
“若是以後把別人的病也治好了,是不是也要履行你的賭注?”
“呃,哪能呢,這個賭約隻對你有效,那就這麼說定了啊,我什麼時候把你的病治好了,你就什麼時候跟我去領證!”
“...”
“不許反悔”
“好吧!”
“噢耶!”
“粑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