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是我最中肯的意見,你不聽就算了。”華佗那樣子好像我錯過了一個世界性的成果。
我團起一團雪,握成球形,狠狠的朝遠處拋去,卻拋不掉心裏的憂傷。
有人說時間是最好的創口貼,但在我身上一點兒用處似乎也沒有,反而讓我更想見他。就像那個秋天,我想他想得發瘋,現在更想見他。我拚命壓抑住內心的狂躁,告訴自己,夏玄雨,你們說好要忘記彼此,你不能再任性,不可以再見他。
“尹伊辰那家夥在做什麼?泡/妞還是和林彤彤在一起?要不要我給你打個電話?”華佗哪壺不開提哪壺,笑嘻嘻的拿出手機,一邊看著我說道。
‘泡/妞還是和林彤彤在一起’,他現在在幹這些?我忍住磨牙的衝動,不搭理華佗,誰知道他真的打通了尹伊辰的電話。
“伊辰啊,我是華佗,現在幹什麼呢?泡/妞還是泡/老婆?”華佗故意加重“老婆”,我揉著一團雪,心也同時靜止了,他現在和林彤彤在一起?
“你真的很閑啊,我現在要出去,以後再說。”華佗還摁了揚聲器,尹伊辰聲音聽得清清楚楚,華佗靠近我,笑容扯得更大。
“等等!你不想知道我現在在哪裏,我和誰在一起嗎?”華佗故意用陰陽怪氣的聲音問道,手機那邊一陣停頓,連我的呼吸似乎也跟著停止了。
“你喜歡和誰在一起,和我無關。我先掛了,回頭再說。”尹伊辰掛斷了電話,雪球頃刻被我捏碎。華佗合上手機:“他一定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你想死嗎,華佗!你不去看病,總是跑來我家幹什麼!”我將雪全部塞進了他的嘴裏,怒吼道。
華佗一邊咳嗽,一邊摳著雪:“你,你要謀殺親夫嗎!”
“親夫?”我抓起一把雪,危險的看著他,但下一刻華佗就將一把雪塞進了我的脖子裏,涼得我腳跳。
他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指著我肆無忌憚的說道:“對待不坦誠的女人,我隻能以毒攻毒。喂,潑婦,如果想見他,就去見他吧,我真怕你會憋出內傷來。”
我將雪扣在他頭上:“我的事,你知道多少,別在這裏自以為是!我還有兼職,先走了。”
腳被他狠狠一拽,我就撲到了雪地上,磕得我眼冒金星,我這次真的很生氣,華佗蹲在我旁邊:“但我知道你現在很想見他。”
為什麼一定要把我的心撕裂了讓我看清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華佗趁我憤恨的時候,還坐在了我的身上,不住地讚歎道:“好軟啊!”
“華佗!”我暴嗬一聲,口袋裏的手機開始震動。我拿出被尹伊辰摔壞,又重新大修了一次的手機(張叔曾將一部手機要送給我,我拒絕了),就那麼趴在地上接起來:“希雨?”
“我已經下課了,你出發吧,我們在廣源門口見。”
“我知道了,一會兒見。”我掛了電話,扭身看到華佗竟然還端著咖啡喝!
我氣不打一處來,撐起身子猛得就站起來,華佗一頭摔在地上,不斷哀嚎:“你有沒有一點兒道德良知!”
“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對不起啦。”我笑道抽身離開,去找希雨。
到了廣源大廈前,雪已經停了。希雨戴著白色的帽子不斷地跳著,腳邊有個紙箱子。
自從她知道我和尹伊辰的關係後,她沒有像從前那樣,揪著我的傷口說個不停,而是沒有說過一句,讓我覺得輕鬆了不少。
“什麼時候到的,把這個戴上。”將耳朵上的耳套給了她,希雨搖搖頭:“剛到,我不冷。隻要把這些發完,我們就可以收工了。”希雨瑟瑟的說道,打開箱子,裏麵是一疊某醫院的宣傳雜誌。
“戴上!”我不容她拒絕,給她戴上了,“我們趕緊發吧,發完了好走。”希雨點點頭,我們分別抱了一落,開始給行人發雜誌。
我戴上帽子,一邊嗬氣,一邊給路過的人發著雜誌,希雨則在另一邊發著。但給我的感覺,那丫頭並沒有發,而就是站在那裏就有人過來拿,有的還拿走好幾本。
這就是長相甜美的效應!那一刻,我真的想罵老天了,為什麼我就沒有長出了女人樣!希雨轉身衝我招招手:“親愛的,我們快點兒發!”
一句親愛的,讓很多人看向我,帶著不解和嫉妒的目光。希雨嘿嘿笑了兩聲繼續發著,任我忍受著別人奇怪的目光。我低著頭將一份雜誌送到一個人的手裏,那個人翻著雜誌:“陽/痿/早/泄,你真是廣大男同胞的福音,太小看你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