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隊長,你也太盡職了,大雪紛飛的二道岩山溝,難道你們的領導還會來擦崗嗎?你拿一天不去,鬼都不知道嘛!”
“衝哥,你怎麼這樣說話?老連長是這樣的人嗎?”
“隊長!你別在意呀!我是隨口說說。”
“大衝呀,你說得沒錯,我在這兒工作了五年,不要說局領導沒見過,就是段領導也難見到嘍!如要偷點懶,誰也不知道,在這兒?我既是頭又是尾,巡不巡視我作主,完全靠自覺呀。可大衝呀?人就是這樣怪,偷了一次懶沒出事,一旦這種僥幸心理占了上風,你就會偷二次懶,三次懶,以此類推,沒完沒了……可人算不如天算,老馬也有迷途時,一次因你的失誤,造成行車顛覆,人命關天,你就是把牢座穿,也贖不清你的罪啊!”
“你看與你倆擺著擺就到家門口了,大衝,放我下來,我拿鑰匙開門。”
餘隊長打開了門,一股香餑餑的米香味,撲鼻而來……
“怎麼回事啊?我出門沒淘米煮飯呀?怎麼屋裏有煮熟的米香氣味?”
大衝唔嘴笑了起來……
餘隊長愣了一下,笑道:“我怎麼沒想到你倆已進了小屋?看來我摔跤摔暈,腦子反映好遲鈍嘍!不過嘛?你倆是怎麼進屋的?窗戶,大門又沒破壞痕跡?我的鎖可是一把精致的將軍不下馬的鎖呀?就是現配的鑰匙,配鎖師付的精度相差毫厘,也別想打開嘍!智遠嘛!我就免說了……他是中規中矩的好兵。可你陳大衝還有這開鎖的本領,這與針線活是兩回事呀?”
“老連長,是陳大衝打開的,米飯也是他煮的,碳火烣中還有他烤的洋芋嘍!”
“大衝長本事了!看來以色列雇傭軍的生活,讓大衝本事越來越大了……”
“隊長,別誇我了!我有今天的一點小成就,全靠餘隊長的培養,智遠老弟的引導,今晚,我好好敬二位引路人幾杯酒!以表謝意!”
“衝哥,我們互敬嘛!我和餘隊長的傷,都是你親手縫的針呀!在越南你背著受傷的我,闖過了鬼門關;今你又在大雪紛紛的荒涼地帶,背著昏迷的老連長,闖過了天寒地凍的雪地……”
“大衝,你才是我與智遠的救命恩人,今天晚上,如不是你與智遠發現了我伏臥雪地,背我回來,那明天清晨,我已凍死在鐵軌旁了……”
“隊長,智遠我們三人都是戰場上結成的生死兄弟,能為你倆縫合傷口,背你倆闖過鬼門關,是我陳大衝前世修來的福呀!我背的是我的生死兄弟,背是熱的!心是熱的……餘隊長,你給了我成長的機會;智遠老弟,卻引領我走過成長的路呀!你們才是我生命中,最值得敬佩與感恩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