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衝沉思了片說道:“秀才,我明白了!其實那點都一樣,我家湖南那邊的箍子凶猛程度,與貴陽的箍子相比,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嘍……所以,我們回家注意慎言慎行,離箍子們遠一點,他們是大爺,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大衝的話,惹得智遠,駕駛員哈哈笑……
駕駛員小覃笑道:“我開車護送過不少大大小小的首長,可這次護送二位首長,心情是最爽的一次,你們談話的內容生活化,隨意化,無拘無束,親切感強。而不象一些所謂的首長,擺著一幅大人物的派頭,說話慢條斯理,滿口政治,官場暗語,腔味十足,我隻得悶頭開車,想插一下嘴,輕鬆一情緒的機會都沒有,沒勁!要不他們就沉默不語,車內氣氛緊張死了……”
大衝笑道:“小覃,你別牢騷了!當官的都是這樣的,他們在當兵的麵前怕失臉麵,說話做事,正二八經的,這不怪他們,這是中國官場的特色嘛!”
小覃不服氣的說:“那你和薑上校的官銜也不賴呀,可你們與他們就不一樣嘍!”
“覃班長,這也許是我和薑上校太年青了,不懂官場規則,還沒脫兵王的習氣,說不定那天受到點打擊,才會回頭醒悟,重歸官場老路,也與他們一路貨色……”
“唉喲,陳中校,你真幽默!有朝一日你脫掉這身以色列外軍服,前來我們軍幹,我願當你的駕駛員……”
“美死你呀!八字還沒一撇嘞?”
“二位首長,你看一路聽你們談笑風聲,不知不覺的就快到昆明機場了。”
“覃班長,我與薑上校的擺談,看來一點也沒影響你駛行,謝謝你的護送,辛苦了!”
“但願下次二位首長來炮旅,我還有幸來接你們。”
智遠笑道:但願如此,謝謝你!
覃班長穩穩的將吉普停於機場大門,下車正準備開後門,請大衝,智遠出車門……
智遠立即擺了擺手,示意覃班長別開車門,旁邊的大衝悄聲詫異道:“秀才,怎麼了?座了五六個小時的車,腳都座麻了,還舍不得下車嗎?”
智遠瞧大衝詫異的樣子,悄聲道:“衝哥,別急!我們換了衣服在出去不遲!”
大衝立即敏感的掃描了車外,果然見機場大門口,站著兩名武裝警察,其中一名正斜視他們的方向……
大衝將頭伸出車窗向正在點煙的駕駛員說:“覃班長,請你從後背車裏把我的黑色皮箱拿來,我取點東西。”
覃班長一下子懵了,自言自語道:“兩位首長細聲細氣,打什麼啞謎?人不出車門,卻叫我拿皮箱,搞什麼鬼啦?也裝起大爺來了!不會是在車內換褲衩嘛?”
覃班長挺有情緒的從後備車箱取出了陳大衝黑色的皮箱,遞進了車內,轉身回到車屁股不遠處,呑雲吐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