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察黑,薑智遠,陳大衝座上了越野車,心情格外的好,座在副駕駛室的集團軍炮兵部副部長,調頭說:“小薑,祝賀你!火炮彈道雷達試驗成功!可你的兄弟陳大衝,也功不可磨嘍!”
“那是當然的啦!沒有他的奇思妙想,也許我們現在還在主陣地,苦苦等待炮旅是否占領了新觀察所的消息?我們試驗組的人,就象圍座在酒席上,酒飯大大的有。可一個菜也沒上呀,白飯沒菜送,噎不下去,光酒沒菜下,空酒易醉嘍!”
“智遠老兄,你把我當下酒菜了,你真會打比喻呀!”
部長笑道:“你倆真是黃金搭檔嘍!魚與水的關係,誰也離不開誰!”
大衝笑道:“智遠老弟,部長的這個比喻,我愛聽!”
部長笑道:“小陳,不過就這事來說:你的兄弟智遠的這個比喻,恰如其分啊!新觀察所沒到,主陣地誰敢開炮?酒席上一個菜也沒得,誰會吃飯喝酒呀?”
陳大衝笑道:“道理是這樣的,我也懂!隻是薑老弟把我當下酒菜,我感覺不好聽,心裏不舒服……現在好多了,細致想其中的道道,也就這麼回事了。”
“小薑,小陳,火炮彈道雷達試驗完了,下步你倆有何安排?”
智遠沉思了片刻說“部長,要幹的事太多了,千頭萬緒啊!回旅部招待所後,我得好好理理程序……”
“秀才,你幹事嘛!總是三思而後行……可我是想到一樣做一樣的人,憑感覺!”
“那衝哥,你說現應該做何事?談談你的感覺!”
智遠這話的用意!是將大衝的軍或者是引出他所期盼的話題呢?
大衝直杠杠的說:“部長,火炮彈道雷達試驗完後,軍師政治部的宣傳幹事來現場采訪我與小薑,你猜我們遇到誰了?”
部長沉思了片刻說:“我怎麼曉得!集團軍下屬的軍師政治部那麼多個,人員更不用說了,點名都得好一陣,再說集團炮兵部與下屬的政治部沒有業務來往,他們部的人,我一個都認不識,你叫我瞎猜呀?”
大衝有點情緒的說道:“真是貴人多忘事嘍?今天早晨開進時,座在這部車上親口給您老人家說的,才轉了一圈回來,你卻忘得一幹二淨……”
大衝這一提醒,副部長立即進入了沉思,象是集中大腦所有的腦細包,回憶今早陳大衝與他在車上的交流對話……
想了幾分鍾後,他含糊其辭的說:“小陳,你指的是師政治部的田副主任嗎?”
“正是他!”
“可他是師政治部的副主任,而不是你說的軍師宣傳幹事嘛!你的問話,不準確!前提條件錯了,你叫我猜死,我也猜不中嘍!”
“部長,您不是猜中了嗎?”
部長笑道:“這叫瞎貓碰上死耗子……”
惹得開車的駕駛員也笑出了聲來……
部長收住了笑容說道:“那小陳,你問他萬兵遺物的事沒有?”
“這老狐狸,當知道我與小薑,就是當年去以色列當雇傭軍的越戰老兵時,嚇得聞風喪膽,也不采訪了,驚慌失措的帶著軍師的兩位宣傳幹事溜了……”
部長笑道:“他也太不淡定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嘛!狐狸尾巴露了出來,還藏得住嗎?我回招代所後,立即向副司令報告此事。萬兵遺物的事,他田副主任必須說過清楚,至於餘連長,張班長的冤屈,炮旅集體領導都有責任,包括軍師的首長都得吸取教訓。下步司令一定過問的,你倆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