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遠沉思一會說道:“是呀!我們部隊的軍費比起外軍了,真是太少了,可戰士們卻沒有什麼怨言,依然堅守在自己的戰鬥崗位上,盡心盡職,想當初!我聽餘連長說:一九七九年對越自衛反擊戰結束後,戰場中犧牲的勇士,國家給的一次性撫血金少得可憐,戰士兩百元,營連幹部兩百二十元。”
“秀才,這事我知道,我參加了一九七九年的對越自衛反擊戰,八四年打老山,撫血金就高些了,戰士是兩千元,營連幹部是兩千二百元。可除去物價上漲的部份,實際犧牲了的戰士家屬,拿在手上的錢也多不了多少……喲,秀才,都五點半了!我們去連裏吧!趕連裏的晚飯吃。”
薑智遠,陳大衝向他們所在的營地走去……
一路上,他倆為防止被其它營連的人認出來,問三問四,當誤去連的晚飯時間,於是他們將墨鏡戴上,隱蔽真實麵目,盡管如此,他們一路引來不少的目光掃描……
智遠說:“衝哥我看見了幾個熟人,但他們沒認出我來,如果沒有墨鏡的化裝隱蔽,難說暴露身份了。”
“秀才,營區的路人叮我倆,是衝著我們這身外軍服裝來的,也許是一種好奇,隻要不與他們近距離接觸,說話,他們無法辯識我們,一定低調行事,不可以英雄自居,去了連隊也保持我倆還是一個兵的本色,更會受人敬佩嘍!”
薑智遠與陳大衝小心翼翼的來到了營部,他們擊掌後,各自向自己的連隊走去……
智遠來到連隊住地前,向自己曾經所在的指揮排走去,當他來到門口時,發現房裏靜悄悄的,可房裏透出燈光,他推門進去一看,寬寬的房間裏,隻有一個兵正在床頭寫字,也許是寫字的兵精神過度集中,並沒有發現已進入房間的薑智遠。智遠小聲說道:“老兵,你好!”
寫字的這個兵聽到招呼聲,抬頭一看,吃驚的說:“你是誰?怎麼不敲門就闖入房裏!”
智遠見這個有些吃驚,很不高興的老兵樣子,幽默的笑道:“我是指揮排的兵,為何要敲門?大路朝天,各走各的嘛……”
“哎喲,你是指揮排的,你騙誰呀?我來指揮排都三年了,指揮排的每個同誌,我閉起眼睛也能認得出來嘍!”
“老兵,你是無線班副班長吧?”
“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你現在睡的位置,就是我曾睡的位置!”智遠笑道!
這個老兵摸著頭說:“不對呀?我的前任副班長,今年才退伍,也不是你嘛!”
“老兵,我是薑智遠……”
頓時,這個老兵激動的說不出話……
半天才緩過神來,立即衝至薑智遠的麵前握著智遠的手說:“天呀!薑班長,全連的幹部戰士想死你呀!你,餘連長,張班長的事,全團可傳得沸沸揚揚,無人不知呀,說你與三連的陳大衝去了以色列當雇傭軍去了,連裏的個別同誌,一開始也非常不理解你們的行為,認為你倆怎麼不回老部隊,非要去外軍替他國打仗賣命?但多數同誌是理解你們的,因連的指導員,連長經常提起老連長,張班長,特別是說了你去以色列的事,但都是正麵給大家說的。”